的脑袋上,所以要竭力攻讦。
作为宦官,要无时无刻、随时随地、各种方式,给士大夫上眼药,一来体现自己没有跟文官勾结,二来,这也是宦官的天然立场,屁股决定脑袋。
万历维新,宦官和士大夫们可没有停战。
“好你个张宏。”朱翊钧立刻明白了张宏为什么说这些,笑着说道:“冯大伴的本事,你倒是学到了一点。”
“只有一点皮毛而已。”张宏十分诚恳的说道,他要是有冯保一半的本事,那李佑恭就得继续论资排辈去,可惜他只有一点点皮毛。
李佑恭就不同,李佑恭说士大夫的坏话,那都是奔着诛心之钺去的,而且李佑恭治阶级论,治的极好,在广州府一年,为保证前线节节胜利,提供了基础条件。
李佑恭就奏闻了一件广州势豪的案子,这些富商巨贾,扑买了大明军需,以次充好,等到这批军需起运之时,李佑恭抽检发现了里面的猫腻,按理说,这事儿富商巨贾使点银子,苦一苦作战的丘八,才是正常的发展。
但这四个富商巨贾们,直接被李佑恭抄了家。
广州地面势要豪右们全都嘲讽这四个暴发户,暴发户就是暴发户!一点生存经验没有!不像他们这些势要豪右,经历过殷正茂、凌云翼、王家屏这些家伙后,已经深谙生存之道了。
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广州势豪们心里门儿清。
大明皇帝没事还想杀猪过年,在军需用度棉、粮、药、肉等物料上胡来,这不是找死是什么?
广州府势豪们真的知道怎么生存下来,他们经历实在是太多了,比如他们就一直在催促广州知府万文卿,联系自己的恩师王家屏,想方设法的让朝廷定向增发宝钞。
这天底下,的确没有比印有价票证更赚钱的买卖了,广州府糖票,是个无本万利的买卖,但这钱有命赚也要有命花才对,大明是郡县帝制,广州搞糖票,那不是在造反是在做什么?
所以势豪们,希望朝廷赶紧增发宝钞,先把糖票给冲散,那这样就不涉及谋判这种罪名,剩下的就是关于利益分配的斗争了,这是陛下允许斗争的范围。
这么多年了,大家也都摸清楚了皇帝的脾气,都在一个锅里吃饭,谁要掀锅,不让别人吃饭,陛下就杀谁,虽然陛下代表万民,吃的最多,但锅里的饭,确实很多。
朱翊钧今年到松江府主要任务有两个,确保大明军在安南征伐的顺利进行,因为这次的主力是水师,补给等事,多数都是海事,在松江府更加方便;
第二个任务,则是保证环太商盟和西洋商盟的稳定运营。
这两个衙司都是初建没多久,制度还不成熟,需要皇帝来拍板。
“这个墨西哥总督佩托,有点意思,怎么感觉给他活明白了?”朱翊钧收到了一份特别的国书,来自遥远的太平洋彼岸,墨西哥总督府,是由金山国转呈的国书。
之前佩托用银矿和未来的银矿做抵押,希望换取大明一点采矿、驰道营造、冶炼等技术,虽然最终没能成功,但大明朝廷派遣了数位大工匠,支持金山国建立了几个官厂,当然铁马厂、机械厂是没有的。
就是派了人去,金山国也没那个条件。
佩托总督看到了朝廷的举措后,立刻上疏歌功颂德,在金山国也行,金山国有了,他就可以采买了,并且他表示当初银矿和半数银矿收益的承诺,仍然作数,陛下派人驻扎就是。
对于佩托而言,没跟着大明混,三天饿九顿,自从跟了大明之后,才短短几年的光景,他佩托就真的有点墨西哥国王的味道了。
他手里只有半个银矿,变成了一整个。
这不是他攻伐的结果,而是墨西哥当地的红毛番投靠了佩托,相比较不把海外西班牙人当人看的费利佩,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