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万军要担起‘自筹粮草’的职责,就是劫掠也要把粮草劫掠到军中,反正大明皇帝对没有归化的地方,并不在乎。

    “陛下,贱儒之所以是贱儒,是他们足够贱。”冯保咬牙切齿的说道。

    作为内相,能说外廷坏话的时候,绝不说好话,但冯保是真的有点生气,因为连东南那些老财主们都想着,灭倭去不了战场,但能帮帮场子,堵着衙门要认捐,大家都想赢,但这些贱儒在拖后腿。

    王国光绝对不是在危言耸听,这些贱儒绝对能干得出来。

    文渊阁内,张居正收到了陛下的圣旨,他看了半天,笑着对王国光说道:“陛下,当真是,少年负壮气,奋烈自有时。”

    陛下的安排非常的周全,事实上,在王国光的奏疏之前,陛下已经下旨对塘沽仓粮草抓紧时间排查。

    “就是塘沽仓火龙烧仓,又如何!”王国光给奏疏贴上了浮票,颇为自信的说道。

    “哦?何解?”张居正好奇的问道。

    “国帑老库还有七百万银,火龙烧仓,也可以扑买足够前线使用的粮草。”王国光笑着说道:“当然,能省钱还是要省钱的,大明国帑内帑,没有一分银子是多余的!”

    “大司徒所言有理。”张居正笑了笑,正如王国光所说,想让大明京营在朝鲜败北,恐怕没那么容易,大明有太多人想要戚继光赢了,从辽东到旧港宣慰司,从嘉峪关到大阪湾守备千户所,全都希望戚继光赢。

    贱儒,不过跳梁小丑而已。

    一道道政令引起了轩然大波,首当其冲的就是张居正的自爆,这动静实在是太大了!

    要都察院翻张居正旧账这件事,引起了朝臣们的激烈反对,很快就形成了共识,谁查张居正受贿,谁就是在和大明百官为敌,谁就是在颠覆大明江山社稷,奏疏如同雪花一样飘进了通和宫内!

    总不能什么都查吧,万一查出点什么呢!

    海瑞次日进宫,面奏陛下,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请陛下收回了成命,将张居正自爆的奏疏送回了文渊阁,张居正是大明第一位提出振武的内阁首辅,而且他用自己,为军兵的后顾之忧,保驾护航。

    相比较朝鲜,搞一群花郎,踩着打仗军兵的脸耀武扬威,大明就好太多太多了,现在的大明,配得上他强悍的战力。

    至于军后生们父亲有没有什么问题,便没人去讨论了,都是无可奈何、都是权宜之计。

    王问卿、吴岳秀的《风流韵事》很快就成了京师最大的热点,所有人都在讨论着王问卿的手段,这风流韵事上记录的这些言官,当真是颜面扫地,平日里自诩清流,结果腚下面一堆的烂事。

    最关键的是,这不是王谦在诬告,诬告是要反坐的,《风流韵事》上面有二十名言官,这些言官能言善辩,要是被污蔑的,王谦早就被弹劾了。

    塘沽仓那边一切良好,并没有人试探,皇帝在这方面有点料敌从宽了,贱儒们又不傻,围绕着科举进士额员跟陛下斗一斗,那是规则之内的斗法,属于内部矛盾的内部斗争,不稀奇。

    可真的破坏军用,九族之间的羁绊,还是要慎重考虑的。

    “要一动不动两刻钟吗?”朱翊钧罕见的换上了十二章的衮服,看着皇叔朱载堉问道。

    朱载堉摆动着他的法器,左看看右看看说道:“是的,只需要两刻钟,相比较之前四个时辰才能潜影,新的办法,只需要两刻钟就可以了。皇后千岁,其实可以淡一点妆容,陛下以为呢?”

    朱载堉修炼了摄魂术,虽然还没有大成,但已经足够用了,他手中一尺见方的摄影机,就是他的法器。

    摄魂术是那些老学究对摄影术的批评,朱载堉已经找到了清洗碘化银的溶液,就是最普通的食盐,浓热食盐水可以清洗掉未曾潜影的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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