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老挝的医倌到大明入学,学成后回到了老挝,建立惠民药局。”朱翊钧想了想说道:“每年可以来二十人,每人一百二十银的束修,可以用货物冲抵,膏火费是每年每人六银,这个钱和大明学子一样,由朝廷贴补。”

    “番邦蛮夷入学,每生一万银,绝不还价的,但是老挝有诚意有决心并入大明,那朕自然不以蛮夷对待。”

    “臣叩谢皇恩,陛下…臣…”刀揽胜直接跪在了地上,不停的磕头,这一刻他忽然理解,并入大明的实际意义,绝非是安全那么简单,而是人活的有个人样。

    刀揽胜在这一刻,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王化,这从来不是一个虚妄的概念,而是人活着像个人的现实。

    大明正在构建自己的普及医疗制度,现在连制度都没成型,但培养大量医倌,已经成为了共识,而老挝并入,正好乘上了东风而已。

    “丑话,朕喜欢说在前面,若是老挝反叛附逆作乱,如麓川旧事,朕决不轻饶。”朱翊钧坐直了身子,看着刀揽胜,告诫刀揽胜,绝不要辜负大明的善意!

    辜负大明善意的代价,绝不是老挝可以承受的。

    刀揽胜有点着急,他憋了半天,才再拜俯首帖耳的跪在地上说道:“老挝人愿为大明鞍前马后!”

    “起来吧。”朱翊钧笑着说道:“朕听黔国公说过了,老挝勇猛,身先士卒,不惜身,涉险之地为大明探闻敌情之事,昨日因,今日果,今日,老挝算是并入大明了。”

    “臣谢陛下隆恩。”刀揽胜再拜,他知道,从今天开始,老挝不再是那个任人欺凌的老挝了,安南为何逞凶中南半岛?不就是因为他们被中国统治了近千年,才能如此为所欲为吗?

    从今天起,老挝人就不是老挝人,而是大明人了,是安南人的爹了!

    是的这也是勐主们愿意在归顺内附书上签字的原因,只要并入大明,就是东吁缅贼和安南人的爹了,这种身份上的转变,让他们非常的在意,这也是一种赢,哪怕是建立在投靠大明的基础上。

    朱翊钧和刀揽胜聊了小半个时辰,主要询问东吁的情况,从刀揽胜口中,朱翊钧才得知,东吁已经分崩离析,各自为战了,莽应里的命令,连东吁城都出不了。

    站在大明的角度去看,西南方向的进攻,似乎小打小闹一样,很久才会传来一份捷报,也没有什么收获,虽然一直在取胜,但都是小胜,但在东吁人看来,大明的每一次进攻,让所有东吁人窒息,惶惶不可终日,如同丧家之犬。

    在刀揽胜离开之后,冯保将起居注拿到了陛下面前,起居注要陛下过目,陛下可以把一些不喜欢的内容去掉。

    “不是,老挝归附这件事,也能赢的这么大吗?”朱翊钧惊讶的看着起居注上的长篇大论。

    他非常确信自己跟刀揽胜就是闲聊了半个时辰,就是了解下东吁在中南半岛的实力,在不碰大明的情况下,东吁缅贼绝对是小霸王,可惜莽应里个蠢货,觉得大明是个破房子,非要踹,跟大明碰一碰。

    起居注中,长篇大论,快写成万言书了。

    从景咙国开始记录,到老挝如何被东吁缅贼、安南欺负,到大明如何为老挝伸张正义,东吁、安南如何不恭顺,不听从大明的调解,悍然动武,首鼠两端,缅酋莽应里,如何胆大包天居然主动进攻大明,最终招致雷霆之怒。

    内容之详尽,几乎等同于一卷番国志书,朱翊钧敢肯定,东吁、老挝、安南绝对没有如此详尽的国史。

    冯保解释道:“陛下,对于大臣们而言,这是万历维新以来,第一次修文德以柔远人的胜利,大明没打老挝,老挝自己来降,当然值得大书特书,这可是柔远人的胜利。”

    “这不是大明军能征善战,打的东吁抱头鼠窜,老挝畏惧大明天威,才肯归附的吗?”朱翊钧一摊手,这不是柔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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