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冲天的杀气与怨气。

    这些种种,都像一块块磨刀石一般,在磨砺着他的主观。

    而此刻,张之维的主观飘落至北宋年间。龙虎山上下旌旗招展,道乐喧天,气氛庄严肃穆。

    他看到那位笃信道教的皇帝,正亲临天师府,举行盛大的册封典礼……

    这种感悟,虽然每次都只是惊鸿一瞥,短暂得如同流星划过夜空,但每一次注视,张之维的印记都如同一把刻刀,深深刻印在了过往的年代瞬间之中。

    他就无比厚重的命运权重还在增加。

    不知过了多久,张之维从那贯通古今的感悟中悠悠醒转。

    张之维缓缓睁开眼睛,那双平时呆滞无神的眼睛,带着无尽的沧桑,这不是衰老的暮气,而是一种看透了古今兴衰,世事无常后的超然与平静。

    他静坐片刻,眼中的神光渐渐敛去,重新恢复了平日模样.

    他长身而起,周身黑雾涌动,托着他往正对面的天师府而去。

    而在他的身后,歪脖树无风自动,剧烈摇晃,欢送着张之维的离开。

    他落到了人声鼎沸的校场上,这个时候,晚课已经结束了,如果是以前,龙虎山的道士们要么各自找个犄角旮旯修行,要么回自己的静室修行,但因为张之维在这里弄出来一个适合修行的炁局的原因,大家都聚集到了这里。

    他们或是在练习拳脚,或是在打坐存思,或切磋技艺,或是在吹牛聊天。

    张之维出现后,大家纷纷过来拜见,因为张之维已经回山有一段时间了,他们该听的故事都已经听完了,所以,在拜见之后,大家都又各自修行去了。

    随后,张之维开始指点起方乾鹤的修行,距离上次教方乾鹤金光咒已经过去了好几天了。

    几天时间,方乾鹤在金光咒上已经初窥门径,可以施展出金光护体了,他甚至可以一边维持着金光咒,一边施展八卦掌。

    就是这金光不太稳定,时明时暗的,每次他出招的时候,金光就暗,收招的时候,金光就明。

    但即便如此,张之维的眼中依然闪过一丝赞许,经常代师授艺的他,自然知道普通弟子修行金光咒的进度是怎样的。

    而方乾鹤察觉到师父的目光,练得更加认真起劲。

    张之维在指导方乾鹤修行的时候,目光也会看向其他弟子。

    很多弟子他都不怎么熟,应该是刚入门没多久的道士。

    但即便不是自己的徒弟,张之维也会提点几句,话语平淡,却往往直指关键,让那些困惑的弟子豁然开朗。

    而在指导弟子的期间,一个身影扛着锄头,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人未到,声先至:

    “张师兄!张师兄!大消息!大消息呀!!”

    什么大消息,这段时间不是在军队改编吗?为抗倭做准备吗?能有什么大消息……张之维看向跑到自己面前大喘气的吕慈,没好气道:

    “二璧,嚷嚷什么?天塌下来了?!”

    “比天塌下来还稀奇!”

    吕慈的嘴角都快裂到耳根了,一边喘气,一边大笑道:“刚才陆莽和胖子,没有联系上你,先告诉我了一个消息,你猜猜看是什么?”

    “你猜我猜不猜!”张之维把袖子一卷:“快放!别逼我用非常手段!”

    他可没功夫陪吕慈玩什么猜猜猜。

    吕慈一听张之维要用非常手段,顿时就不卖关子了,拿出一张阴阳纸,脸上带着一种八卦的的笑容,道:

    “张师兄,你猜怎么着?老陆……陆莽那家伙,要结婚了!”

    “什么?老陆结婚。”

    听到这个消息,张之维还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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