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张怀义斜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你是在气晋中师兄把你的谈资都给说了,让你没得讲了吧?”
“……”张之维一时语塞。
知师兄者,莫若师弟也。张怀义一眼就看穿了他的心思,毫不留情地揭穿道:
“说来你干嘛非要跑回校场来?是不是大嘴巴瘾犯了,想给师兄弟们讲婚礼上发生的这些趣事吗?结果没想到,让晋中师兄捷足先登了。”
这小子难道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张之维心中暗道,但这种事他肯定是不能承认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道:“胡说!我是看大家修行辛苦,想趁这点时间,来指点一下师兄弟们的修行。你莫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张怀义看着他,笑了笑,没有反驳。因为他知道,张之维除了是个大嘴巴,也确实喜欢指点师兄弟们修行,这两者并不冲突。
而这时候,场中的师兄弟们也看到了张之维和张怀义。
“之维师兄!”
众人立刻起哄起来:“师兄,晋中师兄都说了,您在陆府和林府都大显神通,来了一手‘一念花开’,你也让我们开开眼呗!”
“对啊对啊!不能厚此薄彼,把这天师府搞得好看一点!”
“师兄,露一手!”
一时间,起哄声此起彼伏。
张之维看着大家兴致高昂的样子,也不扫兴,他环视了一圈天师府内那些在月光下显得有些肃穆的花草树木,他笑了笑,站到校场中央,朗声道:
“也罢,今日怀义归山,又是老陆大喜之后,双喜临门,便让这满山草木,也同我们乐上一乐!”
说罢,他信手一挥。
刹那间,一股无形的、磅礴而温润的生机以他为中心,如涟漪般扩散开来!
下一刻,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整个天师府内,所有在冬日里蛰伏的花草树木,仿佛在一瞬间听到了春的召唤。
校场边沿的几株老梅树,光秃秃的枝干上瞬间绽放出点点殷红,石阶缝隙中的无名野草,抽出嫩绿的新芽,一些本不应在此季开放的,竟也探出了五颜六色的花苞。
清冷的夜风中,瞬间充满了各种草木与花朵混合的芬芳,沁人心脾。
“我的天……”
所有人都看呆了。虽然他们已经从田晋中的嘴里听说了这件事。
但亲眼见到还是让他们震撼到无以复加。
方乾鹤更是满脸崇拜地看着自己的师父,那高大的身影在他眼中,已与神明无异,心中的敬仰之情又攀上了一个新的高峰。
校场边缘,一直靠在太师椅上的张异师叔和一些老辈人物,看到这一幕,也是震惊不已。
“我说你小子,是越来越玄乎了啊。”
张异睁开眼,看着张之维,道:“你怕不是要比你师叔我,更先一步驾鹤而去?!”
虽然张异这话听着有点怪,但在场的老一辈都明白其中的意思。
“驾鹤”二字,用在他张异身上是仙逝,但用在张之维身上,那便是飞升!
张之维闻言一愣,沉吟片刻后,笑道:
“那师叔您可得好好保重身体,多活些年头。”
张异说道:“废话,我这不正在好好保养吗?不然我有安稳觉不去睡,大半夜跑这儿来吹冷风干嘛?”
众人闻言,又是一阵大笑。
随后,张之维便接管了田晋中的位置,被师兄弟们围着,聊起了天。
到了午夜时分,炁局发动,天上雷霆滚滚,天雷炸响,震耳欲聋。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