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细密的汗珠。

    倒是最后进来的那个乘务员,因为一进来就结束了,所以感触不深。

    刚才那一瞬间的压抑,被他当成了身体不适。

    他有些不明所以看向众人,怎么这反应,遇到鬼了?

    最后,他找到了这群人中看起来最正常,也最高大的那个。

    “这位先生,头等座有免费的香烟供应,您需要吗?”

    乘务员把挂在胸前的盒子给张之维看。

    原来,这是个小型烟柜,里面摆放着各色的香烟。

    张之维扫了一眼,这些装香烟的盒子,和一百年后的差不多,只不过盒子上的图案都很土嗨。

    虽然张之维不抽烟,但既然是白给的,不要白不要,说不定到了辽东能用上,香烟开道嘛。

    在盒子里挑挑拣拣的一阵,张之维看到了一包盒子上写着Pirate,还画着一副鬼佬持刀图案的香烟,说道:

    “就这个吧,海盗香烟!”

    “嘿,这位先生您眼光真好,这烟可是翘货,很多大文豪都好这一口呢,不过啊……这烟可不是什么海盗香烟,这叫‘老刀牌’香烟,因为这个烟的盒子上有一个洋人拿刀的图案,所以被称为‘老刀牌’。”

    乘务员一边笑着解释,一边把烟递给张之维。

    “是吗?”

    张之维拿着“老刀牌”香烟看了看,指着上面的Pirate说道:

    “刀只是图案,这串字母在洋文里的意思就是海盗,不过,你愿意叫‘老刀牌’,那就叫‘老刀牌’吧!”

    张之维当然知道这烟叫“老刀牌”,他甚至还知道,这烟在建国后,会被收归国有,改名为“劳动牌”,最后在九几年停产。

    不过,那都是很多年以后的事了。

    现在,相较于老刀牌的名称,张之维更愿意叫它本来的名字——海盗香烟。

    毕竟制造它的人本来就是一群海盗嘛。

    “这还是先生您洋气,知识渊博,我这种哪懂洋文啊?大家都叫他老刀牌,我也叫他老刀牌了。”乘务员笑道。

    随后,他又去给其他人分发香烟。

    见张之维拿了包海盗牌香烟,陆谨,吕慈,王蔼上人也各拿了一包。

    很快,火车开动,喷吐着蒸汽,如长龙奔驰在铁轨上,带起的疾风中卷着无数的野花野草。

    火车沿着山势上行,张之维靠坐在躺椅上假寐,实际则是又开始了打磨性命。

    陆谨和吕慈则是在一番眼神交流后,很有默契的把守夜大事交给了王蔼,两人也开始打坐修行起来。

    都是知根知底的发小,虽然王蔼看起来像个什么都不懂,只会坏事的傻叉。

    但他要真是个傻叉,吕慈也不会拖着他来辽东了。

    这小子,可能会在关石花身上犯糊涂出丑,但其他时候,可是阴的一批。

    所以,陆谨和吕慈也放心把后背托付给王蔼,让他来守夜。

    只见王蔼一脸憨厚。在鼓鼓囊囊的包裹里翻找了一会儿,取出了一堆桂花糕,又取出了一副画卷,一支画笔。

    然后,一边吃着桂花糕,一边悠闲地在画卷上涂涂画画。

    他画的是小人,有些丑陋不堪,像是一个刚学画画的孩童画的一样抽象。

    但无人看见的是,他每画一个诡异抽象的小人,这个小人就会从画卷跳出来,化作一团肉眼难见的黑气。

    此刻,正值深夜,蒸汽火车哐当哐当的开动着,锅炉燃烧,冒出腾腾蒸汽的同时,也带出了大量的煤灰,这些煤灰溢散在空气中。

    而王蔼画出的那些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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