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着高烧,已经被送去厂医院了。

    门打开,姜宝琴接过菜盘子,从兜里掏出两毛钱递给她。

    婷婷摇头:“好像没有吧,店里没有姓闵的。”

    这边家里热气腾腾、喜气洋洋,周顺义那边只做了两个菜,和小川面对面坐着,两人几乎没有交流,屋里没有一点过年的喜气。

    看着他哭成这样,周顺义没法再向以前一样和他亲近。

    他拉着脸说:“以后再离家出走打断你的腿。”

    小川的泪无声无息流了满脸。

    外头有鞭炮声响起,三两口塞完饼子,他点了一支烟起身出了门。

    周顺义没辩解,在医院守到小川退烧醒来。

    两个孩子,他养的起!

    一夜没睡,又工作了一个白天,周顺义以为今夜还会睡不着,却在夜深时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他手头有一张从姜宝琴娘家拿回来的照片,每天站在街头,他的目光掠过无数个女人,没有任何一张脸能和姜宝琴对上。

    “有你这样当爸的?孩子要是犯了什么错,也不能在大冬天的把人赶出家门,冻出个好歹来咋办?”

    他去了陈正宇说的所有街道,不过让他失望的是没找到姜宝琴这个人。

    是呀,他又做错了一件事。

    “婷婷,你工作的地方有没有个叫闵巧的工作人员?”

    浑身都不舒服,但他不敢说。

    从声音中能听出他的惊恐。

    他把灯拉开,室内骤亮,那孩子在看清他时脸色变的煞白,整个人都傻了,额上出着一层虚汗,浑身开始哆嗦。

    周顺义本来以为他撞邪了,接着脑子灵光一闪,想起楼梯上的一层冰。

    周顺义想硬下心肠对他的眼泪视而不见,可是他的心终究还是没那么硬。

    周顺义别过头去:“不管我和你妈有没有亲生的孩子,我们从来没有想过不要你。”

    直到那天晚上他满头汗的大喊着“妈,我错了,别赶我走”惊厥着醒来。

    周顺义不知道自己那会儿是什么表情。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南方人过年不吃饺子吃汤圆。

    周顺义不是原谅他了,到现在他都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小川。

    羊城火车站附近很热闹,他租的屋子就在这附近,屋子只有几平米,照不到阳光还漏雨,但在招待所开一天的房可以租下这里一个月。

    她现在自己能赚钱,不想过仰人鼻息的生活。

    周顺义怀着复杂的心情去了医院,去喊他的人告诉他是在墙角发现的晕倒的小川,他发着烧,应是冻的不轻。

    姜宝琴:“那最近有没有警察去过你们那查人?”

    年前这一趟生意她做的久些,被抢了一批货,出了事,回来的时间就耽搁了,还不知道给陈正宇说了张玲后张玲现在到底什么情况。

    婷婷纳闷的看着她:“你怎么知道有警察去过我们那?那是二十多天之前的事了吧,我们所有女工作人员都被叫进了一个房间里被警察问话。闵巧?警察是在找她?你咋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