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中湖小榭之上,传来一声邀请。

    “请进来吧。”

    白榆看了眼中湖上的水色,是让自己踏水过去?

    下一刻,中湖再度泛起水波,像是有什么正在水面下上浮。

    他低头一看,才注意到水面下正在升起一座浮桥,浮桥本身散发着淡淡的寒气,好似一座通体由寒玉构筑而成。

    踏过浮桥,指尖感受到寒玉上的丝丝凉意,却不是冻结骨头的寒意,恰恰相反,是一股很提神的凉意。

    白榆走到了浮桥尽头,在小榭内坐下。

    “来者是客,夜色深寒。”对方问询:“我给你泡一杯茶暖暖身体吧。”

    双方之间隔着一个帘幕。

    如此近的距离,白榆却完全感受不到对方的存在,像是一团抓不住的云雾,缥缈无形,却有血有肉。

    “不用费力气了。”

    等白榆一个恍惚后,一杯茶已经放在了他的跟前。

    “我既在这里,也不在这里。”

    “你如何看得到一个不存在于此的人呢?”

    帘幕后的人浅浅微笑。

    “小朋友,探求别人的秘密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当然,年轻人保持好奇心我是可以理解的。”

    白榆端起茶杯,恭敬道:“我并无恶意,下意识的如此想了……此番打扰,多有得罪。”

    “你既然能进来,想来也是费了不少功夫,而且也没有逾矩,谈何打扰?抚琴本就是随心之事,招待客人比陶冶情操更重要。”

    “其他人倒是很不满意的样子。”

    “他们不是客人,只是听众。”

    “所以,您不责怪我不请自来?”

    “哎呀,小朋友,我可没有这番小气,若是有机会,我也早想和伱见上一面,你也从未得罪过我,倒是帮了我许多呢。”

    “我?帮?”白榆费解,自己哪有这本事?

    “你救了一架飞机的乘客不是么?”

    “这件事也能入您的眼?”

    “一架飞机失事,上百人死亡,意味着上百个家庭,影响的何止千人?可不算什么小事,诚然,宏观来看不过尔尔,可若是少些人受灾受难,又岂会是坏事?”帘幕后的声音温和而充满肯定:“若是这算小事,你改良的丹药手法、免费送出的飞升丹方,造福的又何止千万人?”

    白榆明白了。

    因为自己有益于人民,有益于国家,所以对方说自己帮上了忙。

    倒是一点都感受不到帘幕后的抚琴者的个人情感。

    比起弹琴时的心情,这位大人在意的是造福万民的价值。

    在对方眼中,白榆是不是白榆都不重要。

    他现在对话的这个人,真的只是一个‘人’么?

    还是某种更加庞大的,某种具象化的……概念?

    白榆想到这里,难免先是一惊,旋即又失效感慨自己想太多,先喝口茶压压惊。

    那只手轻抚着古筝,含笑着问:“现在,你先和我聊一些什么?”

    “不论是什么都可以,天南海北,时事政治,美食景点,生活妙招,经济民生,亦或者情感咨询,哪一项都可以胜任。”

    “我们可以就这样一直聊到天亮。”

    “至于你能收获什么,能让我收获什么,全看你自己。”

    “还有一点……”

    帘幕后又递来一杯茶,将空掉的杯子撤回。

    “有关于殿试的题目,是不能提前透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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