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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了罗马后,白榆总觉得生死对决之间缺少点激情,不够爽利。

    说到底,他还是个东方人。

    而在欧罗巴的超凡体系中,等级压制是绝对的,很少有势均力敌有来有往的交锋,法师、骑士、密教徒……这些体系之间的互相克制,包括各种变幻的术法,都造就了其独有的木桶效应。

    除非是同类型的骑士之间交锋,否则基本上都是因为自己的短板而落败。

    对敌的过程中难免会有一种开盲盒的感觉,你永远不知道对方到底差在什么地方,也不清楚对方到底强在什么地方。

    反观大夏这边的超凡者,虽说也有擅长和不擅长的部分,但除了身板比较脆皮之外,几乎都很擅长武学。

    在大夏江湖中,切磋论武可以提升实力,观摩高手对战,可以增长见识甚至感悟境界。

    说到底,一法通则万法通。

    底层逻辑是相通的,而欧罗巴则不然。

    白榆不论如何去观摩,都发现自己还是无法完全理解圣域的构造,和他的天赋无关,纯粹是他还没能适应欧罗巴的体系,产生了排斥反应,生出了知见障。

    道道残痕没能斩破守护灵体的防御,白榆直接撞上黑影,贴身近距离爆发,大日火焰交融凤凰内息,压缩到极限后释放,如同一道极光穿透了黑影大魔。

    将全部武学感悟都融入其中,攫恒星之火,燃天地熔炉。

    他踮起脚尖,原地卡卡罗特式起跳,像是活动热身般,也不再拘泥于步法和具体动作。

    不过,虽是没有破损,但女邪已经感受到了一丝疼痛,她抬起眼睛,黑色的魔影中隐约可见布满血色的左眼,三千青丝翻飞。

    左右手同时用力朝着中央一合拢。

    因为早在弹指之前,这一箭就已经命中。

    她原来是一名剑客。

    然而即便是如此之近的距离,女邪的护体魔气仍然没有破裂,只是缺损了一角。

    此时和这大魔交锋不过十招,反而是越发找回了手感来。

    沛莫能御的璀璨火焰点燃了整条江河。

    他深吸一口气,落回江面,足踏星辰图,心中观想大日东升金乌出海的景象。

    滚滚川流而下的江河下起了一场火雨。

    他并不怀疑对方能不能接得住自己这一枪,而是在等着她用什么方式去接。

    一发连珠箭。

    女邪抬起手,五指握住,试图将这一箭提前拦截,但她抓了一个空。

    大夏最不缺剑客。

    没有磅礴的剑意凝聚,她只做了一个无比简单的动作。

    白榆踩踏着水滴往后倒掠,面朝大魔方向,大拇指擦去鼻尖一滴鲜血。

    一团黑影如凌空落雁,完全脱离了它应有的运动轨迹,随心所欲的飘摇翻飞,大魔落下一掌,隔空挥动五指,方圆十丈内顿时充斥着无数残痕,每一记都是堪比顶级剑客的斩击。

    然后,她抬起手,折下一截三尺长的青丝。

    尖锐的高声尖啸,江水如同被超声波震动过的浅浅水潭,似沸腾般,成千上万颗水珠违反物理学定律的往上漂浮,好似天地被倒置过来,大雨滂沱逆天而上。

    站在大佛头顶的大魔看向这刺目的火焰,眼中猩红似有退却。

    白榆手中多出一杆长枪,将长枪半数浸入河流中,缓缓转动。

    白榆目光一扫,灵魂力放开,捕捉到了上百次斩击的内容,更多的他并未去看,因为知道根本避不开,密密麻麻的残痕,换成杰瑞来了都得躺平等死。

    女邪平举青丝长剑,左

    手捏住剑尖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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