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刀。”
“名曰‘过河’。”
刀圣像是解释,又像是自言自语。
一股冷意扑面而来。
白榆肩头上的猫猫都发出了警惕的尖叫声。
那是一种致命的威胁,像是一把锥子敲打在后脊椎上带来的刺骨凉意。
他披上了御天之骑的盔甲,同一个弹指间,霍秋水挥刀。
时隔一百三十年。
刀圣举刀,分开了黄河水,斩破了千里云翳。
……
黄河水用了数分钟才恢复了往日。
方才的场景,只能用天昏地暗,鬼哭神嚎来形容,就像是有位巨灵神举起紫金锤轰击着江面。
如果不是花溅泪看着,指不定今天就能让黄河再改道一次。
也恰恰是因为花溅泪分身去看护了河道,才让凰栖霞有机会偷袭了霍秋水一招,打断了他尚未来得及出手的第三刀。
从结果来看。
白榆是过了黄河,抵达了对岸。
只不过用的方式不是那么体面,他从河床底上浮到黄河表面,一路摸到了河岸边。
但通过就是通过了。
两位武圣并未食言。
霍秋水穿着一袭灰色长衣,坐在草地上,雁翎刀就这么插在跟前的地面上,此时清风拂过黄河水面,明月照悠悠,景色仍然绝美,好似方才一战根本不曾存在过。
凰栖霞小心翼翼的拿着药膏涂抹在白榆的开裂的左侧臂膀上,低着头,咬着嘴唇,比自己受伤还要难过。
花溅泪站在一旁,眼神望着霍秋水,颇有几分埋怨,她觉得如果刀圣别出大招,也不至于闹得她没办法插手。
“二位还不打算回去?”白榆问道。
“指望我们早点离开?”花溅泪环抱双手:“我们在这里多呆一会儿,你就多一份安全。”
白榆又问:“如果刚刚能挥出第三刀,会是什么样的结果?”
“你至少得在病榻上躺个一年半载。”花溅泪扶着额头:“老头子,你这次下手是真的有点狠了。”
“如果我真的有心挥出第三刀,凭这小丫头也拦不住,不过是撞上老夫的刀锋多添半条命罢了。”
霍秋水屈指弹在雁翎刀上,回荡之音清冽。
多了几分暮气的老者自顾自的说着。
“我之毕生绝学尽在这三刀之上。”
“过河、横行、霸刀。”
“除了最后一式的霸刀你们没能见全,前两刀的精髓已经尽数呈现。”
“如果伱能将其融会贯通,想来不会输给你手中的双枪。”
白榆感觉意外,又觉得情理之中,若是稳扎稳打他不一定能过得了河:“刀圣这是要故意指点我刀法?”
凰栖霞全然不信:“你方才分明是要杀人!”
“武圣的盖世绝学,无法通过别的渠道承受,唯有以身临之,才能得其精髓。”花溅泪代替解释了一句:“所以它才是绝学,因为几乎没有谁能撑得过武圣的全力一击。”
“那我还谢谢你咯?”白榆躺了下去,他虽然贴身感受了那一刀,但硬要说悟出来了什么……目前还真没有。
“很少有人见过过河之后还能活下来,便是老夫的直系亲属也没这个本事。”霍秋水淡淡道:“你能活下来,是你自己的本领……而且老夫看你空有一把好刀,却没有与之匹配的刀法水准,实属辱没了它。”
……这把刀根本不是我的。
……而且它本质上是个法杖!
……没见过吃智力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