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埃隆梅尔。

    但是这么一群人畏畏缩缩的身影,则刚好把人群中毫无惧色的人给凸显出来。

    蓝恩脚步平稳的从人群之后走出来。

    他的左手搭在腰间的刀柄上,平静的看着步道上的调香师、处刑台上的埃隆梅尔和马雷·马雷。让人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东西。

    “怎么会?”调香师之中,响起了之前作陪宴饮的那个老资历的惊呼声,“他明明喝了我们的酒!后续的麻痹粉尘怎么会没起效?”

    实际上以蓝恩身体的毒性承受力,你让他到日荫城下的毒沼泽里洗澡都没问题。

    光是旁听蓝恩也明白,调香师们的手脚估计是要日荫城的特产毒酒跟粉尘联动,才能发挥效力。

    可那特产毒酒在蓝恩这儿一点感觉都没有,后续由麻痹粉尘产生的药效联动自然也无从谈起。

    猎魔人甚至都懒得往步道上瞥一眼,更别说回应那些调香师了。

    他只是看着埃隆梅尔,【铁棘】也只是站在处刑台上看着他。

    蓝恩本来以为这人应该是要动手了,但是事情有些出乎意料。

    “褪色者,果然都不简单。”埃隆梅尔说着,但是并没有向蓝恩发散敌意,“既然没有把你撂倒,那咱们干脆就摆明了说话。”

    “摆明了说话?跟我?”这是蓝恩第一次开口跟埃隆梅尔进行沟通,“我们既不认识,我也不觉得我跟一个虐待狂有什么好说的啊。”

    “那只是你认为,咱们俩没什么好说的。”埃隆梅尔低沉的笑了两声,“但实际上,我们应该份属同僚,褪色者。”

    “咱们都是为了黄金王朝效力,为了维护伟大的黄金律法啊。”

    地上那些士兵、日荫城的城主,乃至是刚才跟蓝恩站在一起的民众,此时都不可思议的看着猎魔人。

    但蓝恩本人则毫无反应:“如果你能把说到黄金律法的时候那股阴阳怪气的劲儿收一下,指不定我就信了。你刚才是在让人从黄金律法改宗,对吧?”

    埃隆梅尔抬脚,从马雷·马雷已经血肉模糊的手掌上走开,但依旧站在处刑台上。

    只不过这个本来为了处刑他而存在的台子,现在倒像是成了他发表获胜感言的讲台一样。

    木板被他踩的咚咚作响。

    “现在黄金律法濒临崩溃,付出点小代价,让别人帮帮忙不是很正常?”

    埃隆梅尔意指刚才他给调香师们介绍的【真实之母】信仰。

    “其实你这种褪色者,理应不知道我的主人是谁,又是为什么指示我掺和进如今的局势里。但是听我一句劝:我们确实是一边的人。”

    “我听说你来了日荫城,让调香师们只把你麻晕,没想着干什么。但不巧,你自己把麻药顶住了。”

    埃隆梅尔说的好像他千方百计为蓝恩考虑,降低影响。结果蓝恩自己不领情还搞砸了一样。

    但是猎魔人早就不是当初单纯的高考应届生了。他一点不吃对方这一套。

    蓝恩压根不跟对方的话题纠结,反而话锋一转:“你说你的主人给了你指示,但你并不想告诉我他是谁?为了互信,你为什么不给我讲讲他指示你干什么呢?”

    埃隆梅尔那缠着铁棘的头盔转动一下,似乎扫遍了在场的每个人。

    其实随着他刚才的言语,在场大部分人看向蓝恩的眼神已经从惊讶过渡到了恐惧和……愤怒。

    在日荫城的人眼里,或许这个褪色者今天在埃隆梅尔的行刑日一起来到了日荫城,也是他们阴谋的一环呢。

    这种敌视的眼神,似乎让【铁棘】放下了一些抗拒,他只是想了想,就干脆说开了。

    “我的行动确实是为了守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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