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挡,但是三个人都站在这儿,被路过的半神联军看见就真冤枉了。”

    “就在明天,各位就能离开这处逼仄的所在,于战场上大显身手了。”

    轻描淡写之间,安帕赫就道出了困扰着屯兵点几百号人,让所有人心里惴惴不安的消息。

    一场没有明确终点的等待,实在是太过磨人了。

    蓝恩和朵罗雷斯的双眼同时一凝,但除此之外也没有更多表现了。

    都是战场老手,控制情绪是很初级的能力。

    越是临近战争,就越是要让自己自然。

    “你要进来宣读命令吗?”朵罗雷斯沉声问着。同时侧身,让出了身后通道的入口。

    “不,越利索越好。”安帕赫则摇摇头,“我们就在这儿说。”

    “但根据罗德尔的说法,”蓝恩在旁边插话,“我们将看到一个明显的信号,一个再明显不过的信号。到那时候再加入战场。那信号是什么?”

    “鲜血。”

    安帕赫干脆的说着,但是蓝恩和朵罗雷斯听着他的言语,几乎都能想象到那头盔之下,这个老人的嘴角所露出的微笑。

    “鲜血?”男装丽人皱眉不已,“罗德尔的城墙下就是战场,那里每天都在流血。这算什么信号?”

    安帕赫依旧将双手背在身后,语气笃定:“明天的鲜血,将大不一样,褪色者们。你们绝不会搞混,也绝不会看错。”

    “言尽于此,还请妥善准备吧。”

    正如他所强调的一样,毫不拖泥带水,说完之后的安帕赫,颀长挺拔的身体就像是沉入水面一样,渐渐在那仅有薄薄一滩的血迹上变得低矮,最终完全沉没下去。

    最终,在他完全消失之后,那滩没被朵罗雷斯提前察觉,无声无息出现在附近的血迹,似乎也变成了寻常的一滩血。干涸、发黑、变硬。

    蓝恩他们两个确认这摊血已经没有了力量,出于某种谨慎的考虑,朵罗雷斯还用脚将那片血迹给划拉得乱七八糟。

    草屑、落叶和泥土将血迹分割、掩埋。

    蓝恩将刚采集到的一包托丽娜睡莲扔给朵罗雷斯,男装丽人顺手就接住。

    而两个人在这过程中步履不停,径直进入了通道,钻进了后方屯兵点。

    ——

    夜色浓重,半神联军的营帐之中仍旧处处是火光。

    本来在黄金王朝之中,火焰乃是禁忌,因为火焰是对黄金树不利的东西。虽然黄金树并不惧怕随便什么火焰,但是这个意象就足够惹人讨厌了。

    黄金律法时代是如此的富饶美好,谁会想要让这时代过去呢?

    于是火焰能少用就少用、有余力用祷告代替照明就最好。

    但是在火山官邸的队伍之中,显然拉卡德是不吝啬于使用火焰的。

    火焰习武修士们在营地的道路上大大方方的走着,在白天的战斗时也大大方方的使用火焰的力量轰击向罗德尔的城墙。

    既然已经撕破脸到了这个程度,拉卡德当然也就懒得演了。

    为了稳定军队的士气和信念,他已经直接让火焰习武修士和火焰主教们上台,讲经说法。用信仰来稳固战士们的心态。

    罗德尔的城墙不是吹出来的,半神联军的伤亡正在不断扩大。

    在这不曾陷落的城墙面前,就算是火山官邸和宁姆格福的精锐军团,也难免会有所动摇。

    虽然他们把罗德尔围困了起来,占有了城外的广袤土地和庄园、药田、磨坊。但是调香师全都在城里,也没有专业的人会用那些药材。

    联军里的战地医生,最会的治疗手段就是截断人们的颈椎,让人无痛瘫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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