般赢利的原因,但却有些不理解,问道:“昔入安邑,必也多物,或粜或否,其利难知。今只一粮,以二易一,至则必得粜,粜则必得籴,何繁难之有哉?”

    须贾大夫也有些尴尬道:“昔者,非商者无以知安邑何需,故得其利。今天下皆知安邑之贾,而自往运粮,商贾无其利也。”

    秦太子闻言笑道:“大夫亦被其害矣!”

    须贾大夫道:“臣以王命,贾于天下,以有余补不足,获利正多。然少府必也贾于梁,梁物少价高,王事将废。”

    秦太子道:“少府有圃田之稻,司工之匠,山川所出,天地所成,奈何将废王事?”

    须贾大夫摇头道:“王欲实兵库,段子干主焉。所募皆冶铸之匠,所为皆战阵之事,所入者众,而无所利也。”

    秦太子道:“秦之武库,正相当也。工匠之费,皆由少府出焉……”

    须贾大夫道:“安邑以粮易盐,少府皆出所藏,而易盐也。”

    秦太子道:“但逐其利,其弊如此!”

    须贾大夫也不好多说,道:“今少府少粮,惟以金籴之,而粮价腾,所得少,是以将废王事。”

    秦太子道:“今大夫何所令于敝邑也?”

    须贾大夫道:“但能去盐官之弊,则无虑也。”

    秦太子道:“盐以少价出之,奈何为弊,必欲废之?”

    须贾大夫道:“以盐易粮,是粮尽归于安邑也!”

    秦太子道:“敝邑未见其弊也。”

    须贾大夫道:“秦贱商贾,公买公卖,粮不得出于境,是以无弊也。关东诸国,皆不废商道,商贾往来,取其所余而补其不足,本利天下也。而安邑废盐商贾而官,令天下之粮尽归安邑,而余地价倍于时。有余之地粜之而取利,不足之国则号咷而绝也。”

    秦太子道:“臣惟愿天下治国之士,皆闻大夫之论也!昔秦贵农而贱商,天下以为不便。今闻大夫之言,其便多矣!”

    须贾大夫道:“臣曾不知治道,惟知商道也。焉敢妄言治国。”

    秦太子道:“能知商者,亦当治国也。商者,其犹四时也,顺之则昌,逆之则亡,不亦惧乎!”他又问须贾大夫道:“夫商者,何以知货之有余不足也?”

    须贾大夫道:“夫商者,犹伊尹、吕尚之谋,孙吴用兵,商鞅行法是也。是故其智不足与权变,勇不足以决断,仁不能以取予,强不能有所守,非所谓也。”

    秦太子道:“若夫天下商人,可称道者几何?”

    须贾大夫道:“若夫商者,首推管子。凡人之情,见利莫能勿就,见害莫能勿避。管子从之,能以利害治齐国。何者?商人通贾,倍道兼行,夜以续日,千里而不远者,利在前也。渔人之入海,海深万仞,就波逆流乘危百里,宿夜不出者,利在水也。利之,则民自美安,不推而往,不引而来,不烦不扰,而民自富。如鸟之覆卵,无形无声,而唯见其成。其次则计然,修备而知物。旱则资舟,水则资车,物之理也。粜,二十病农,九十病末,上不过八十,下不减三十,则农末俱利,平粜齐物,关市不乏,治国之道也。积着之理,务完物,无息币。论其有余不足,则知贵贱。贵上极则反贱,贱下极则反贵。贵出如粪土,贱取如珠玉。财币欲其行如流水。此所谓计然七策。用其五,越已灭吴。陶朱公,泛舟于江湖,用计然之策,三富其家。其次则有猗顿焉,以牧起家,以盐致富,以珠玉继其后;其所在者猗氏,正安邑之侧也。有白圭焉,亦魏人,菏泽营焉。曰人弃我取,人取我与;能薄饮食,忍嗜欲,节衣服,与用事僮仆同苦乐,趋时若勐兽挚鸟之发。此数子者,皆商之巨擘,世之英杰也,非独商也。管子固无论也。陶朱公为官则致公卿,为富则致万金。计然起弱越而胜强吴。白圭掌魏政数年,其绩班班!其余者,则有端木氏、吕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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