昧之人千千万,她从不屑一顾,为什么就执着于和易篁争吵纠缠不休?

    事实证明,她和他讲再多又如何?

    三百年前他不屑帮她,三百年后,他也不会改变!

    赵芙双缓缓退后一步,静静的立着不再开口,无声对峙。

    两人沉默片刻,易篁平静道,“你不引诱他,他也不会不知规矩,踢坏山门,姑且算是你被动防御,这事就到此为止,我不治你的罪,你也别抓着不放,至于入梦峰其他人的纠纷,与你无关。”

    “你的住处,我允许你随意挑选。”

    那绿衣执法是无辜,她也没想他怎么样,也只是想用这件事儿站住脚跟,好再收拾夺守山女子。

    他倒好!

    就是绝口不提守山女子的过错!

    本来就可以随意挑选的住处,最后反倒成了恩赐!

    他的不公还真是一如往初!

    赵芙双不再看易篁,一言不发转身步下台阶。

    她头也不回,脚步没有半分迟疑,就此离开。

    易篁看着她脊背笔直,黑发如瀑浮动,似水流动的白纱张扬着离开。

    堂内似乎还残留她身上浮散的暗香。

    容貌一朝改变,就连穿着都是一身的贵气逼人。

    只是,脾气一如往初的大。

    不知是谁惯出来的!

    易篁眸子里的光落在她的背影上,终于染上了一分波动,是微不可查的叹息参杂着几分释然。

    静坐片刻,他起身来到云长老处。

    此刻云长老处除了云长老,还坐了五个强者,皆是云鼎派祖宗级别的人物。

    一见易篁走进,无一人有好脸色。

    易篁神情始终寡淡,静静听着五个老祖你一言我一语。

    “这女子便是破了尸狗境的老妪?”

    易篁点头:“是。”

    赵芙双入入梦峰是要留实名的,做不了假。

    这事,瞒不过任何人,更瞒不过修为高深的五老祖。

    “老朽如果没记错,上一次便是山主你以一己之力担下了她被驱逐出蜉蝣山的罪过,可是山主故人?”

    易篁:“算是。”

    “老朽记得,后来她是又强行破了容贼境?”

    易篁:“她已为此付出了代价,能活着从后山困境出来也是侥幸。”

    “老朽以为,为了我云鼎派的昌盛,惩戒不是目的,彻底规避祸端才是根本。”

    易篁:“弟子以为,惩戒已出,她是否活着回来,都该既往不咎。”

    “再者,错不在她,是弟子与她有承诺在先。”

    “山主能保证她不再犯错?”

    “弟子并不能保证,但是可以做到每一次祸端出后都可妥善解决。”

    “解决只是善后,明知祸端却不根除,如此差错当不该由你犯,一而再,再而三,留在山上只怕生出更大的祸端。”

    易篁:“来龙去脉想必长老全部看在眼里,她不过是自保。”

    “她可不是自保啊,屹立数千年的山门,说毁便毁,出手堪称狠毒。”

    易篁也不争论:“是,她年岁小,不曾经事,心性难定,回去后我定当好生说教。”

    “一句年岁小,恐怕不能消弭她所犯罪过,说教未必实用,有时候当断不断反受其乱。”

    “老祖教训的是。”易篁默一下道:“不过,弟子以为她受到攻击,惊慌失措,法力不受控制是常有之事,还称不上犯下多大罪过,说教已足够。”

    “山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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