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很难再入睡。

    于是,他干脆掀开被子,披了一件宽松的睡袍,打着哈欠推开了窗。

    他住的这间是最好的上房之一,坐北朝南,正好能看到繁华的街道。

    可眼前的一切却让他愣了一下,一夜之间,整条街道被铺上了大红地毯,沿街尽是大红灯笼,四处张贴喜字,就连过往行人也身着红装,尽是普天同庆的大喜。

    客栈门口停着一辆极大的马车,八匹高大的骏马也披着红巾,套着红缰。

    难道……

    浪七的念头刚起,外门就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

    话音刚落,进来的还是昨天的那个掌柜,他垂着头,手上捧着一个红色盘子,上面放着一套喜服,恭恭敬敬地叫了一声。

    “主上请更衣!”

    “啥玩意就主上,还更衣,更你妹的衣,出去,莫名其秒。”也不知是不是起床气,浪七被这莫名其秒的举动搞的有些恼火。

    掌柜显然被浪七的话给吓到了,“扑通”一声,也不知是害怕腿软,还是恭敬紧张,竟忘了站起身来。

    “滚!”

    浪七最讨厌自己穿睡衣的时候见人,尤其是在一个老男人面前。

    这一声喝吓的掌柜手一滑,眼见红盘就要落地,这时忽然从门外伸出一只皓手,毫无征兆地出现在红盘下落的地方,就好像不是去接盘,而是盘子就应该出现在手上。

    “你先出去吧!”

    一道温柔的声音传来,掌柜吓的连滚带爬出了门。

    “大喜之日,何必生气。”

    欢落雨俏生生地站在浪七面前。

    高挑的身材,披着华丽的婚服,绝丽的容颜竟让浪七看的有些呆了。

    “好……好美!”

    这情不自禁的话脱口而出,连浪七自己都感觉有些诡异,怎会如此失态。

    欢落雨的脸上浮出一丝红晕,羞涩中难掩温柔,脸上却写满了喜悦和轻松,

    “我……那个。”

    浪七紧张地刚要解释,欢落雨的手轻轻地搭在他的唇上。

    娇嫩的玉手如温玉,让浪七忍不住心神激荡。

    “不用解释。”欢落雨轻轻地递上喜服。

    “喜讯已发,虽战时从简,但一应事宜妾身皆已办妥,断不会委屈了七郎。”

    “七郎放心,为防节外生枝,婚期便在今日,清明路遥,等反应过来,一切木已成舟,七郎可有另外吩咐?”

    浪七苦笑一声,他还能有什么吩咐,欢落雨做事,滴水不漏,别说是把清明宗都考虑进去,就连他的喜好也同样毫无遗漏,红色、喜庆,恐怕很早之前她就了解过自己。

    “欢宗主……”

    话音未落,欢落雨笑道:“怎么,如今你还叫妾身欢宗主吗?如果七郎愿意,你也可以是浪宗主。”

    浪七再次苦笑,“好吧,落雨,我可无意宗主之位。”

    “妾身知道,否则七郎也不会连如日中天的盟主都不做。”

    浪七当真是无话可说,只好用手指了一下外面,失声笑道:“你知道这轿子停在外面是什么含意吗?”

    欢落雨笑道:“当然,妾身曾派人打听过,七郎向来喜欢骏马红轿,是有什么问题吗?”

    “有!”浪七“严肃”地点了点头,然后哈哈一笑,“这是迎娶新娘子才坐的轿,若是男方,那便是入赘。”

    “咦,嫁与娶的区别有那么重要吗?”欢落雨显然有些不太理解,在她看来,婚姻重要的是两人结合,至于嫁和娶只是个过程而已。

    “当然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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