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血后退,鲜于通岂肯放过这千载良机,一个欺身,整个人像是久别重逢的老友,朝浪七身上贴去。

    浪七的脸色瞬间变的惨白无比,一旦被鲜于通如此近身,与自杀何异,可此时那还有更好的办法,身体也只是象征性的自保,无助的横起剑鞘,挡在身前。

    鲜于通狞笑一声,整个身体加速向前,手中蛇头转了过来,两只蛇眼像是有了生命,闪动着贪婪的嗜血,眼前的浪七对他来说,已然是一具尸体,区别在于他的死法是否和自己想像中的重叠。

    鲜于通的身体接近到了浪七的剑鞘,也就意味着和浪七只有一臂之距,此时的浪七再不生还之机,然而,就在此时,鲜于通忽然发现浪七脸上的惊慌消失不见,就连那惨白的脸色变瞬间变的红润起来,更诡异的是,他的嘴角居然慢慢地洋溢着微笑。

    不,是嘲笑!

    作为一个江湖老手,鲜于通第六感告诉他:危险!

    他的身体甚至比意识更快做出反应,可是这个反应却毫无来由,因为身体和意识都不知道危险来自于那里。

    可一秒,只见浪七的双手忽然松开。

    他连剑鞘都不要了,难道他要放弃?

    不!

    那双手像变戏法一样在剑鞘后面一动,随后两道寒芒在剑鞘后面亮起,速度之快,实仍鲜于通生平仅见。

    他来不及作出任何反应,那两道寒芒已经让他汗毛直立,他大喝一声,浑身内力瞬间从蛇头利杖爆出,形成一个短暂的阻挡空间,他要隔开这两道寒芒,必须要隔开,危险,太危险。

    然而,他根本无法想像,那两道寒芒犹如附骨之蛆,尖锐带着无法想像的速度和精度,他的阻挡如像档开利刃前的布帛。

    一阵阵宛如实质的裂帛声响起……

    鲜于通一脸不解地看着自己胸前,他甚至不知道自己中了多少刀,只知道每刀都极其精准地切断了他的经脉。

    他刚想说些什么,声音却发不出来,喉间如同喷泉,喷洒出大量鲜血,他下意识用手捂着喉咙,可下秒,他感觉身上多处同时喷出鲜血,如同瞬间被抽光了所有体温,一股极度寒冷袭来,随后眼前的景色变成了黑色。

    不……这或许不是黑色,也不是任何颜色,而是一种虚无之色,吞噬了他所有的意识。

    浪七冷冷地看着倒地鲜于通,熟练地捡起地方的长剑,轻轻一按,重新把短剑短刀装回剑鞘,顺手一个劲风吹散了现场,潇洒地朝北而去。

    鲜于通到死都想不明白,浪七是怎么杀了自己,因为他无论如何都想不过,浪七比他更担心被峨嵋派的人察觉,比他更希望速战速决。

    这里仍是峨嵋属地,他相信用不了多久,很快就会有人发现鲜于通师徒的尸体。

    可那又如何,以鲜于通的为人,在江湖能有多少个朋友,就算有,以他的为人,也不过是个利益相交,一旦身死,利益成空,这种情况下,谁还会为他说话。

    鲜于通死在峨嵋山下,峨嵋派当然是最可疑的凶手,可问题是谁会替他讨还公道。

    以峨嵋如今的声望,他们根本不需要多作解释,只需要说句人不是我杀的,以峨嵋和西元华山的地位和品德,相信有九成以上的人会选择相信峨嵋。

    所以,鲜于通的死,不会对峨嵋带来任何不利,最后结果要么是个迷案,要么是个意外,不会再有任何涟漪。

    浪七是个极端务实主义者,学什么功夫,使什么兵器,这些都无所谓,所以剑法也好,刀法也罢,适合就行。

    无论是大开大阖的华山剑法,还是灵巧细腻的峨嵋剑法,都能融入到他的短兵里,看似四不像的打法却出奇的实用,这正是浪七在这群侠世界真正的武功。

    只是目前为止,这个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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