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子牙见闻仲脸色难看,却反而靠近一步,笑道:“太师,在下话未说完,或许事情并不如你想像的那般。”

    闻仲闻言有些惊愕,姜子牙未等他发问,又奏道:“鹿台是凶是吉,取决于使用者是善是恶,便如利器,用于杀敌,便是良物,用于害人,便是凶器,利器本身并无对错,再则,鹿台建造耗资甚巨,便是拆除,人力物办也无法尽复,岂非一伤未复,再添一伤。”

    帝辛听的开怀大笑,直点头笑道:“先生此言有理,此言有理啊!哈哈哈……”

    闻仲的脸色越听越黑,姜子牙却谢道:“鹿台之根在于所建者初心,若为之善则无过,若为之恶则必除。”

    此话一出,费仲的心里似乎感觉有什么不对,还没反应过来,姜子牙已继续道:“鹿台虽为天子所建,但我听闻,所谏者却另有其人,其心可有异否?”

    话听到这里,费仲心中忽然掠过一阵不安,似乎这一切和自己想像完全不一样,连忙要开口,却被姜子牙一把打断。

    “臣闻,所谏者费仲尤浑二臣,耗尽民血,非为民利,却只图陛下欢心,蒙蔽圣听,使天子荒于嬉乐,逼的诸侯四反,朝纲混乱,天下不安,皆出根源于此,天数所运之黑气人祸正是出自此二人,太师三策皆国之良策,三策,亦正是除黑气之法,得一策而全三策,太师有先见之明,真仍国之栋梁也!”

    此言如惊世之雷,直接把费仲给震懵了,闻仲却是越听越心惊,越听越心喜,不得不说,姜子牙的话确有十分道理,又依天道解卦,即有追本溯源,又有封神榜指引,直指乱国本源。

    帝辛却是听的喜忧参半,喜的是这话不仅免了妲已的罪,还保住了鹿台,忧的是先折了尤浑,如今又要折费仲,心中犹豫不决。

    而此时的费仲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下就跳了起来,他一把上前抓住浪七的手,急道:“浪贞人,这……这是怎么回事?”

    浪七轻拍了几下费仲,示意他冷静一下,然后出更奏道:“陛下,我有话说。”

    此时帝辛烦恼,闻仲欣喜,皆不曾开口,但妲已趁机触了帝辛几下,示意让浪七说话,帝辛不耐道:“说!”

    “外臣奏西伯侯出逃之事,其中另有内情。”说完回头看了一眼费仲。

    费仲以为浪七想借这个为自己脱解,忙道:“对对对,另有内情。”

    帝辛对西伯侯之事并不上心,此前都已有定案,也不愿多提,不耐道:“姬昌已获澄清,还有何内情。”

    “陛下,试想,区区一个骑兵队长,如何敢敲诈堂堂一国之君,而且还是名震天下的第一贤侯,难道他就不怕事发后有性命之祸?”

    帝辛被这话引的恻目,浪七见状,来了一招打蛇随棍上,道:“此事正如陛下所料,他的背后有人指使,此人必定位高权重,又必深得陛下信任,便是事发也能保其性命,不过可惜意外身亡。”

    帝辛下意识道:“何人指使?”

    “费仲!”

    浪七冷冷的吐出两个字。

    这话一出,费仲差点一头栽倒,他困惑的盯着浪七。

    猛然,他好像忽然明白了什么,怒视着浪七,“你……你敢设局害我?”

    浪七连正眼都没看他一眼,自顾道:“骑兵队长索贿不成后离去,外臣心中疑惑,便尾随跟踪,未曾想此人竟夜入费府,外臣亲耳听到此二人如何密度陷害西伯侯之事,西伯侯得知真相后,这才派西歧派使者前来,以重金相贿于费仲,这才换得一时安宁,却不曾想,费仲贪得无厌,屡次以各种名义敲诈勒索,西伯侯自知欲壑难填,这才有了出逃朝歌一事。”

    “你……你一派胡言。”此时的费仲被气的满脸涨红,他怎么也没想到,浪七还有这招颠倒黑白。

    浪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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