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打断了哈伊娜的话。

    虽然他已经不坐轮椅了,但当时留下的习惯仍旧残留着。

    “你可是大仲裁者的关门弟子。”

    艾华斯轻飘飘的说道:“二十二岁零两个月,就触及到第四能级之墙的天才。

    “谁又能说……你不是下一任的大仲裁者呢?”

    “啊不不不不不,我不行不行不行不行的。”

    哈伊娜吓得不轻,面色一白、连连摇头摆手。

    她丝毫没有感受到野心被激发的蓬勃斗志,只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

    即使哈伊娜对政治不懂,但她的直觉也能意识到——大仲裁者可是如今保护阿瓦隆的护国级强者。如果没有了大仲裁者,恐怕阿瓦隆就会被立刻拖入到战乱之中。

    那么下一位大仲裁者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自己要承担这个“护国”重任!

    换言之,就是如果大仲裁者之位在自己手上的时候,阿瓦隆被拖入了战争、那就是自己的责任!

    ——那全是因为自己的实力不如老师的罪过!

    进一步的想,假如阿瓦隆因此而灭国……那自己岂不是罪人了!

    一想到未来的历史书上会把自己列为阿瓦隆灭亡的直接原因,哈伊娜就感觉到自己手都麻了。

    她怎么可能扛得住这种级别的责任……

    艾华斯笑了笑,没有继续追击。

    而是换回了之前的话题:“学姐,你是不是在上学路上,从某颗小树身上刻过一刀?”

    “啊,你注意到它了吗?”

    哈伊娜有些不好意思:“果然它那个位置还是太突出了……是的,我以前中学的时候,在上学路上刻了一刀那颗小树。我前几天回来的时候,发现它还在原来那个地方,那棵树的位置、那道树痕的位置,都和过去一模一样。我是真的很感动,一切都仿佛没有任何变化。”

    “……刻了一刀?”

    夏洛克却突然反应过来了什么。

    他挑了挑眉头,把书合上并放下、坐直了身体。

    “你不会是,用那棵树来记录身高了吧?”

    “……不、不行吗?”

    哈伊娜迟疑了一下。

    她得了一被夏洛克质疑就会心虚的绝症。

    “准吗?”

    夏洛克只是反问道。

    “挺准的啊。”

    哈伊娜有些疑惑。

    “你确定那痕迹的宽度和你刻下的时候一样吗?”

    “一样的,我记得很清楚。深度都一样,只是结了一层疤。”

    哈伊娜很肯定的答道:“不光是刻痕,连树冠的形状都一模一样。那棵树很漂亮的,我很少见到长得这么像树的树……这话好像有点毛病,你们理解意思就行!”

    夏洛克倒吸了一口凉气:“不是,你就从来没怀疑过这里有什么问题吗?”

    甚至连莉莉都忍不住了。

    她轻声开口道:“哈伊娜……小树和已经发育完全的树是不同的,树和人也是不同的。人身上的疤痕是不会随年龄增长而增生的,但小树身上的树痕却是会逐渐变宽的。虽然速度很慢,但你昔日留下的刻印一定会变形。

    “它不会上升,但是会变长、变粗……”

    “——不。你们说这个,学姐大概听不懂。”

    艾华斯叹了口气:“当一个人从出生到十三四岁,都生活在一个‘树不会有变化’的村子里的情况下,她如何才能意识到树是会长大的呢?”

    “你在说什么,我当然知道树是会长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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