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性而平静,像是念诵稿件般平静,毫无怒火、甚至毫无波澜。

    “他离开我这里的时候,只有二十四岁。那时的他兴致勃勃、满怀激情、博览群书,想要创出自己的一份事业。而我再度知道他的消息时,已经是二十年之后了。

    “——据我所知,是那個叫安娜·金斯福德的魔女改变了他。”

    洛基枢机毫不吝于分享秘密。

    这或许是因为他想要向艾华斯表露善意,也或许是每一个占星术士的共同点——因为知道的东西远多于自己需要知道的东西,所以一旦聊起来就会说个不停。

    这毫无疑问,是艾华斯根本无法获取到的情报。

    洛基所说的话,又与艾华斯已知的情报形成了印证——莫里亚蒂那种偏激的“提前之死与必要之恶”的理念,果然就是从受控之火继承下来的。

    但听洛基这意思……他似乎完全不认为自己的理念哪里有错。

    “……你说他在追逐你,而你将身不由己。”

    “是的。”

    “你的身不由己,就是去偷窃芙蕾雅的秘药吗?”

    艾华斯质问道。

    不管洛基是不是犯人,作为监控室老大爷的他都一定知道是谁偷了“时光之泪”。

    而出乎预料的是,洛基居然没有狡辩或是撒谎、而是坦然承认:“确实。”

    “……这也是,‘必要之恶’的一环?为了当选教皇,便意图使用时光之泪、甚至于谋杀主教来逼迫圣女凝珀?”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听到这里,洛基突然笑了出来:“这便是你对我的不了解了。

    “——我根本无所谓教皇之位。诸枢机皆是牧者,牧者之首的名头又有什么意义呢?”

    “不否认对纯白的攻击吗?”

    艾华斯问道。

    洛基嘴角微微上扬,轻轻点头、没有回应。

    而艾华斯追问道:“那你的目的又是什么?或者说,如果你真的继任教皇——你又打算做什么?

    “如果你真不打算与我为敌,那么‘我要做什么’的答案应该能告诉我吧。你说过的,你有问必答。”

    “——受控之火。”

    洛基枢机毫不犹豫的答道:“我要推行受控之火,拯救永恒教国;我要断绝精灵的传承,让精灵得到新生。

    “你也知道了,精灵的长生来自于凝珀的诅咒;若是真正治愈凝珀,精灵将会失去悠长的寿命、永恒教国也会因此而陷入混乱,最终随时光流逝而渐渐消亡;九柱神教会也会因此而失去根基。我知道这件事的时间比芙蕾雅更早,甚至远比任何人都要早……在我成为一名精灵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精灵永生的根源是什么了。

    “虽然永恒教国的名字本身就来自于永恒圣女这一传承、而非是教皇——但比起教国,我更希望最终存续下来的是九柱神教会。”

    洛基枢机缓缓的、一字一句的答道:“因为宽恕我罪孽的是司烛,而不是巨树;赋予我新生的也是司烛,而不是教皇。

    “我是司烛的信徒,而不是巨树与灵珀之子。精灵如何、巨树如何,都与我无关。我只走在自己的道路上。”

    “……比起精灵,更倾向于教国;比起教国,更倾向于教会。你是这个意思吧?”

    艾华斯听明白了。

    洛基确实不需要撒谎——他的确是第五能级的奉献者,他的意志很坚定。

    他只为九柱神教会的存续与利益而服务……而永恒圣女是永恒教国的核心传承,代代相传并继任教皇。换句话来说,这些教皇始终是独立于教会体系之外的。

    洛基想要的,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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