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浅,是事业上的战友,生活上的伙伴,戚老夫人曾在言家最困难的时候给予过帮助,于情于理,言儒磊都应该来看一眼。
不成想戚老太太床前没一个戚家子孙照顾,只留下个小姑娘。
言儒磊听言辞打来电话告知,盛海集团连夜召开股东大会,想趁此机会大洗牌,戚家二房的心思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他平时最不屑这种手段,虽没跟戚淮肆见过几面,但近几年行业里的风声听到不少,那孩子的经商的手段和人品,不知比戚严父子俩高出多少。
桑榆见男人表情凝重,以为他在担心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声音不觉软了几分:“叔叔,别担心,戚老人她身子骨一直很硬朗,医生说醒过的几率很大。”
言儒磊抬起头,看到桑榆面容白得不正常,眉心微蹙,好一会儿才道:“辛苦你照顾,你也注意休息,我看你脸色不太好。”
桑榆抚了抚脸颊,从昨天下午到现在没吃东西,晚上又没睡好,应该是有些低血糖,加上刚洗了热水澡,头晕晕的,眼睛看东西都有些重影。
她刚想找个位置坐下缓缓,天旋地转间,忽然听到一阵呼喊。
“医生!有人晕倒了。”
桑榆整个人栽倒在地,不省人事。
言儒磊按了好久人中,也不见人有反应。
言夫人很快喊来医生,着急地在原地打转。
医生赶来时,见桑榆裹着浴巾,头发没来得及擦干,脸颊一片惨白,给她松领口翻身时,不小心露出桑榆的后背,刚好将背后肩胛骨位置的胎记暴露在空气中。
言儒磊移开视线,背过身,拉着夫人想到病房外。
却发现言夫人呆愣地立在原地,书钠盐直勾勾的盯着人小姑娘的后背瞧,眼底满是错愕。
“她后背的胎记……”
言儒磊寻声望过去,桑榆已经被医生调整好姿势,没看到方才露出的胎记。
约莫十分钟后,医生从里面出来。
桑榆没休息好,加上疲惫和饥饿,又在贫血的情况下洗热水澡,导致血管中血容量下降,脑和心脏的供血不足,好在是洗完澡才晕过去,不然晕倒在浴室里,情况会很危险。
医生知道桑榆是照顾戚老夫人一晚的人,跟戚家的关系定然不一般,不敢怠慢,当场抽血安排做个全身检查。
言儒磊发消息告诉戚淮肆,桑榆晕倒的消息,想带着妻子离开:“走吧,儿子还等着我们呢。”
言夫人脑海中不停闪过方才病房中看到的一幕,心情久久不能平复,想告诉丈夫心中猜测,又怕竹篮打水一场空。
这世上最难受的,莫过于给了生处绝境的人希望,又亲手将希望碾碎,不如从一开始便没有希望。
再说,刚到麓城就见到遗失二十多年的女儿,也太巧了些。
言夫人已经不相信老天爷对她还留有怜悯之心。
“等一下,我们等那姑娘醒了再走吧。”
她听见医生说抽血去化验了,她记得女儿刚出生时检查过血型,万一……
言儒磊以为夫人对桑榆颇有好感,这些年每遇到过一个跟女儿相似的小姑娘,夫人总是异常关心。
他心里明白,她不过是希望若女儿还活在世上,也能有人关心照顾她。
这些年,言儒磊捐款无数,原本从不信鬼神之说的他,年年去庙里祈福,每一次都是为了不知踪迹的女儿,祈愿她平安顺遂,无病无灾。
与此同时,盛海集团。
一场硝烟在所有人身上蔓延开,办公室里大小领导人人自危。
唯有处在最底层的打工人聚在一起吃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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