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家商队愿意往自己的队伍里塞进一个不稳定因素。

    这才刚刚片刻,又有一队人马缓缓而来,一共四骑,骏马,统一的制式装束,标志性的大剑,天剑门弟子。

    曹安感应到了熟悉的气息和回应,抬头看去,还是个熟人,天剑宗大弟子陆十三,剩下的三人,两个已经见过,另外一个却感觉陌生。

    曹安看的并不是人,而是男人腰间的那把剑,熟悉的气息和回应就是从那把剑上传出来的,只是一眼,他就已经确定了那种熟悉感的来源,云上之境的那把剑:魇!

    ‘终归还是没能逃脱剑的宿命吗?’

    陆十三勒停骏马,正好驻足在曹安身边,抱拳一礼,没下马。

    “曹兄,又见面了!”

    “陆大侠,缘分啊。”曹安还了一礼,笑着回道。

    陆十三抽出魇,那黑色的剑身,在日光下,绽放着幽冷的光,他目光从剑柄位置,一直向上,看到了剑尖,屈指一弹,一声清脆的剑鸣声响起。

    “曹兄觉得我这把剑如何?”

    “好剑!”曹安不吝恭维,那确实是一把好剑,十一品宝兵,天下间能有几把?怕是一些大宗门中,都未必能有这等宝兵。

    他那屈指一弹可不简单,大概也是察觉到了魇的异样,以独门手法,弹在剑身,却打在魇的灵识上,以至于那声清鸣中,还带着一缕淡淡的悲鸣意味。

    “我也觉得是好剑,有点可惜的是,陆某刚得到不久,此剑尚未完全驯服,待得回去之后,定要好生祭练一番才是。”

    “那是自然,身为剑客,自然要与自己的剑亲密无间,身剑相合,才能发挥出剑招的真正威力。”

    陆十三嘴角浮现一丝笑意,又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剑,收剑入鞘,想来是对曹安的表现颇为满意。

    “曹兄这是要去哪里?不如一道同行。”

    “多谢陆兄好意了,在下走走停停,倒是不急,就不用了,别误了陆兄大事。”

    “也罢,那我们就此别过。”

    一众人不复之前的缓慢,打马快速离去。

    狗子眯着眼,看着扬起的烟尘,“那厮跟主人不对付吗?”

    曹安摇摇头,笑着说道:“当有一天,你娶了一个令你心满意足的妻子,正带着妻子在外游玩的时候,发现妻子与另外一个陌生男人眉来眼去的,你会如何?”

    狗子瞪大了眸子,“主人,您也干过这样的事吗?”

    曹安差点就给这不着调的狗子一脚,“你家主人是那样人吗?这就是一个比喻,能不能听懂?我说的是他手里的那把剑,那剑名为魇,是从云上之境中带出来的,原本那把剑在我手里,但它自己有了灵识,明确表示不愿意继续做人佩剑,它想成为执剑人。”

    “我当初便放了它,用它换了现在手中的这把年剑,只可惜,我虽然放了它,它却没能逃脱继续成为剑的宿命,被陆十三带走了,刚刚它对我发出回应,应该是被陆十三感应到了,所以就有了刚刚的事情。”

    老狗撇撇嘴,“剑都是他的了,这人怎的还如何小心眼。”

    曹安只是笑笑,“我其实也不太懂,但他们管这叫吃醋,估计那小子是个嗜剑如命的主儿,把剑当自己女人一样的珍爱。”

    “他们天剑宗的人真可怕。”

    “别乱说,在真正爱剑之人中,那是他们的信仰,咱们可以不理解,但不能诋毁。差不多我们也该走了。”

    这个时候,前面陆十三一行人已经几乎看到背影了,估计陆十三也急,他很清楚自己的剑露出那种情感,对于他自己来说,意味着什么,对于曹安来说又意味着什么。

    在这个时候,一旦自己放开禁制,只要曹安一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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