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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蔹猛然将试卷夹在历史书里。

    她呼吸急促,指尖将历史书捏的变形,圆润的指甲盖泛着白,长长的眼睫垂下,覆盖住震颤的瞳孔。

    **

    “要我陪你去吗?”纪邵军远远看见白蔹要出门,就从门内走出来,然后又解释,“这里很绕。”

    沈清他们都不记得路。

    白蔹伸手扣上卫衣的帽子,摇头。

    “成,”纪邵军看她好像有些沉默,猜测她可能因为白家心情不好,缓了下声音,“不要走远,找不到路给我打电话,注意安全。”

    “好。”

    白蔹顺着原路往外面走,她记性好,虽然路复杂,但走过一遍都不会忘。

    以前行军时很多地图都是她画的。

    “两块。”街上小卖部的中年男人将矿泉水拿给她,又用脖子上的毛巾擦干额头的汗,“小姑娘,你不是这片儿的吧?”

    她长相极好,气质特殊,出色的体态很明显与普通人不同,老板一看就知道她不是这里的人。

    这条青水街是老城区,一条三米多宽的青石板路,街道尽头赌馆黑市酒吧都有,鱼龙混杂。

    再往前一公里,就更复杂了,两国交界。

    八不管地带,就算有人消失也不罕见。

    白蔹点点头,她拿华米手机扫码付了钱,目光落在店旁边那颗巨大的榕树枝上。

    榕树在前面一个庙里,旁边低矮的房子全被粗壮的树枝纳入冠下。

    三米长的街道被一根树枝懒洋洋的横跨过去。

    上面还挂着数根红绸。

    “树神有一千三百多岁了,”店主继续搬店外堆积如山的箱子,见白蔹看榕树,便解释,“它是我们的保护神,你要想去看可以往前走两步,进了正门就是我们的树神庙。”

    白蔹长发从侧边垂落,她倚着墙看树干,眸中透着几分懒散:“一千多年了啊。”

    感觉到旁边有几股视线。

    店主将一箱东西放下,一回头,不由自主捏紧了挂在脖子上的毛巾。

    街上出现了几个人,不算太热的天,为首的却穿着白色背心。

    白背心走近,本来没管。

    可看了眼白蔹那张让人很想征服的精致脸蛋,他随手在老板店里拿了盒烟,问老板,抽出一根咬着:“她是谁?”

    老板愣了一下,紧张道,“她是我侄女。”

    “你有个蛋的侄女!”白背心嗤笑,将他一脚踢开,靠近白蔹。

    老板被踹到一边,“这两天有人巡逻,你、你们……”

    几个小弟围到他那,他们显然对这样的场景十分熟稔,也没将白蔹放在眼里,放松的站在一边笑着看这场闹剧。

    白蔹瞟了眼白背心,“找我?”

    白背心被她看得心头一跳,大步往前一跨。

    他上下打量着白蔹,眼神如同一条粘腻的毒蛇,给烟点了火:“知不知道来青水街是要交保护费。”

    “保护费?”白蔹不慌不忙地弹开飘到肩膀的叶子。

    她偏头笑了一下,眼睛仿佛有星星。

    又甜又乖。

    让人很有征服欲。

    “是啊。”白背心难耐,伸手就要去摸白蔹的脸。

    也就这一息之间,白蔹拧起空瓶,砸进垃圾桶。

    侧过身的时候伸手捏住白背心伸过来的手臂,一股大力将人手臂折了,反手抓住他的头发,白背心惨叫一声刚想反抗,却被当头灌到背后墙上!

    “砰”的一声响,他的头被狠狠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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