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的。”
“那就好。”老人骨瘦嶙峋,佝偻着背下楼。
这一块大部分都孤寡老人。
有些子孙出去打工不长在家,有些考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而其他就跟一楼的那一对老夫妻一样,没有子孙。
整个老小区,也只有纪邵军唯一一个高知识分子。
大家一有事,都喜欢来找他拿主意。
客厅坐着的纪邵军看着沈清拿着的鸡蛋,皱眉:“你怎么还要人的鸡蛋?人家没有子孙生活也不容易……”
沈清将鸡蛋放好,瞥他一眼,“那你明天下楼喝露水。”
敲门声响起。
沈清关上冰箱的门:“应该是阿蔹跟爸来了,你去开门。”
纪邵军连忙从沙发上站起来,开了门。
果然是白蔹跟纪衡。
白蔹身边还跟着一个小孩。
“哎——”纪邵军认出来,这是那天晚上见过的姜鹤,他让开一条路,“小朋友,你也来了?”
姜鹤点点头。
话很少。
沈清没见过姜鹤,第一次见到这么精致的小孩,也不知道从哪儿下手,洗了一碟葡萄出来给白蔹与姜鹤吃。
“下午还去钓鱼?”纪邵军看纪衡带了鱼竿。
纪衡将鱼竿放好,“小陈发现一个钓鱼的好地方,下午去试试看。”
“行,那我也去,晚上让永坤在这吃。”纪邵军这两天没什么课,又被拆迁这件事烦的头疼,也喜欢跟纪衡一起钓鱼。
他说完,就去厨房跟沈清一起忙活。
纪衡本来想抽会大烟,目光瞥到姜鹤,又忍住。
纪邵军家的大厅小,又不怎么通风。
老人机响了一下,是纪绍荣打过来的,他拿着空烟杆,接起。
“爸,”手机那头,纪绍荣声音淡定,“阿蔹在吗?”
“在。”
纪绍荣顿了下,“你问问她要不要来任家。”
一听这句话,纪衡眉头皱起,他看了白蔹那边一眼,知道纪绍荣问他这句话的用意,也没问白蔹,直接回:“不来。”
他挂断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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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听到了?”任家,纪绍荣将手机放到桌子上,看向任谦,“她不来。”
旁边,任谦对着纪绍荣,难得有好脸色,“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小徐的一个错误,让我们两家闹得这么尴尬。”
纪邵荣看着任谦,没回。
“晚萱,”任谦这才转向任晚萱,“不管怎么样,你要给你表姐道歉,尽量让你表姐原谅你。”
任晚萱一句话都没说,起身直接上楼。
任谦这没管她,反而继续与纪绍荣说着:“绍荣,有件事对白蔹没坏处,听仇老师说,她不愿意去中书协,你们做家长的,要多劝劝她,困在湘城总不是事儿。”
中书协的机会太难得。
就算是任谦也在想,自己当初是看差了眼,白蔹确实是非同凡响。
任谦想起来前段时间因为陈家那件事与纪家离心,后又因为任晚萱那件事跟白蔹闹的不好看……他心顿时就被拧起来。
“看她自己。”纪绍荣不给白蔹做决定。
他说完,就上楼找任晚萱。
等纪绍荣上楼后,任谦才皱眉,看向秘书长:“你跟晚萱怎么回事?”
“跟小姐没有关系,”秘书长低眸,“完全是我的错。”
“行了,我比你了解晚萱,”任谦按着太阳穴,十分头疼,他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