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弟子有先生护着,我的弟子便没人护着了吗?”

    “师父!”裴照江没有想到,周大儒竟也为了他来了潭州,有人护着的感觉真好,他哽咽道:“都是弟子无能,叫师父担忧了。”

    “这是,周大儒!”一众学子忍不住惊叹出声,真没想到他们有生之年,还能见到周大儒。

    孔弈也愣住了,他有些不信,“你,你是谁?”

    “来,跟我念,周令恒,现在你知道我是谁了吧!”周大儒用鼻孔看着他。

    孔弈吓得腿一软,裴照江竟然是周大儒的弟子,为何没有人告诉他这件事?

    “县主说得对,像你这样的垃圾玩意,只知道一味护着自己的弟子,连公平对待每一位学子都做不到,根本不配为人师表,真想不到岳麓书院竟有你这样的先生,真是污了岳麓书院的名声。”周大儒毫不留情说道。

    孔弈冷汗涔涔,脸白的跟鬼一样,他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完了,这下全都完了……

    周大儒是谁?

    他一言能将一个人捧上天。

    也能将一个人打入深渊,而他就是后者,有了他这句话,他再也别想做先生了。

    “周大儒,你听我说,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还想要解释,周大儒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眼看着聂钧说道:“我现在问你,可是你模仿我徒儿的笔迹,污蔑他打小抄,又叫人害死蒋承宗嫁祸给他的?”

    聂家虽不及蒋家,但在潭州也算的名门望族,但凡换一个人问他,聂钧都绝不承认,可站在他面前的是周大儒,他一句就能毁了整个聂家,除了他,家族还有很多弟子想走科举的路子。

    几经思量,聂钧最终垂下头去,他紧咬牙关,万分不甘吐出一个字来,“是!”

    “果然有什么样的先生,就有什么样的学子。”周大儒一甩衣袖,他几步来到裴照江面前,由上至下看了一眼他的惨状,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以后再有人欺负你,你就狠狠的欺负回去,若在被人弄成这副惨兮兮的模样,出去了不许说你是我徒儿,我丢不起这个人。”

    以前身边所有人都告诉他要忍,这是一次有人告诉他,受了欺负,可以欺负回去。

    他眼中涩意翻涌,“好,徒儿记下了。”

    谢逆始终紧扣着顾南枝的手指。

    从公堂出来后,顾南枝本想先把配裴照江安置好。

    “枝枝,我们该回去了,为了来潭州接你,我已经两天两夜没有合过眼。”谢逆侧头,在她耳边轻着音调,他呼出的热气轻轻拂过顾南枝的耳朵,她的脸腾的一下红了起来,像是涂了最上等的胭脂,红的似要滴出血来那般。

    谢逆抬眼看向魂不守舍的裴照江,那一眼用意太过明显,瞧见没,这是我的人,以后给我离远点,收起你那些不该有的心思。

    裴照江生出一种被人看穿的窘态,他不躲不闪,迎上谢逆的目光。

    两个男人的视线撞在一起,针锋相对,碰撞出细碎的火花,无声无息,这是一场男人之间的较量。

    顾南枝原本准备在潭州多留一天的,可谢逆来了,京都局势瞬息万变,太子妃的生辰宴也迫在眉睫,“好,等我和阿弟说几句话,咱们就回。”

    咱们?

    谢逆一挑眉,浑身都透着一股得瑟劲儿,周大儒瞟了他一眼,长着小胡子的嘴角一抽,啊这,谢思危这家伙,简直叫人不忍直视……

    顾南枝走上前去,温声细语与裴照江说这话。

    谢逆竖着耳朵听着,她倒是关心这个前小叔子,如此细致的交代他要好好养伤,裴照江始终目不转睛看着她,不管她说什么,他都点头应下。

    他们两人,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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