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中的辎重、铠甲、兵器甚至是战马都丢弃,以达到吸引曹军的目的,外加一个假袁绍,确确实实的分担了极大的压力。

    尽管死伤也非常严重,好歹护住了袁绍。

    “公与.公与回不来了,他回不来了,我痛失臂膀,苍天不助我啊!”袁绍鼻头发酸,心痛如绞。

    他没法像袁尚那样感恩沮授的妙计、庆幸自己脱离了虎口。

    于袁尚而言,北国失去的仅仅是一个谋士,可于袁绍而言,他失去的是一个愿意在生死关头用自己一命换袁家未来的国士。

    可惜,人总是要在失去以后才懂得珍惜。

    北国再无沮公与,那个总愿意为了袁家而跟自己死谏到底的沮公与,回不来了。

    远处,还能隐约听见哀嚎声和求饶声,不时传来噗通的落水声。

    袁绍很清楚,那都是北国将士们发出的绝望啊。

    这惊天动地的一战,我就打出了这么个结果,河北四庭柱没了,田丰没了,沮授没了,粮草没了,还祸及三军.

    这些悲痛的记忆汹涌的标记着他袁绍的没落。

    能在青史留名、并且后世依旧让人耳熟能详的往往只有两种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打出了耀眼战绩的名将;还有一种是以多败少,以强输弱被钉在了历史的耻辱柱上的庸主。

    袁绍心知,不管愿不愿意承认,他自己都属于第二种。

    称帝称到了耻辱柱上,千古第一人了吧?

    袁绍在心里自嘲,在放声大笑,直到嘴角涎出了鲜红,喉咙泛腥,也止不住这阵大笑。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