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狠狠地击打着自己的胸膛,整张脸因为愤怒而扭曲,“稚叔,你教我,你教教我到底该怎么办!我已经失去了一个兄弟,不想再有人死了,他们为什么就是不明白!”

    这一刻,张辽承受的痛苦,只有他自己能明白,不能与外人说道。

    这些日子以来,他过的一直很压抑,但没办法,他身为一方主帅,一人身系三郡安危数万将士的性命,还有吕布的厚望,他不能感情用事。

    今天在张杨的灵位前,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宣泄了出来。

    他抱着张杨的灵位哭的像个孩子。

    最后,他直接侧倒在了一旁,目光有些呆滞,抱着张杨的灵位喃喃道:“就算允文手段过激了一点,他们受了委屈可以跟我说,那小子还不敢不听我的话,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绝路,难道我们这么多年的感情他们都可以置之不理吗.”

    张辽就这么在大厅内,呢喃自语中,沉沉的睡了过去。

    或许,他也期待故人入梦吧。

    温县,张府。

    作为县丞的张汪,其实府邸并不算大,也就是比寻常的富户家要大一些,年俸禄两百石而已。

    一个县里,上有县令、世家豪强压着,同级别的还有功曹史、县尉、少府等等,当然是实力有限了。

    不过对于张汪而言,眼前这一切已经是很不容易了,原本曹操是要他老命的,要不是司马家全力相保,同时司马懿亲赴河内除了张杨,只怕早就身首异处了。

    不容易啊。

    欠了司马家一个大恩,张汪自然是打算以后好好报答的,反正自己也是司马家的门生,以后自然唯他司马家马首是瞻呗。

    至于其他的,张汪也不敢再有过多的想法了。

    曾经他是想过自己有机会做一个县令的,眼下看来是没什么机会了。

    就算是司马家,能从曹操手里保下自己的命也是出了大力气,再想谋官,那就是异想天开。

    除非,自己能跟司马家绑一起。

    不过这无异于痴人说梦,司马家是什么样的存在,他张家是什么样的存在,张汪还是拎得清的。

    “大人,有你的信。”家丁跑了进来,捧着一面被火漆封好的帛布。

    “拿来。”

    张汪随手接过后,家丁便转身离去,他小心翼翼的揭开火漆,深怕弄烂了帛布。

    这个年代已经有纸了,但纸的质量极差,根本无法书写,大多数时候是用竹简的,就连那些书籍都是记录在竹简上,很多世家大族转运这些书籍甚至需要用马车来拉,所以有了学富五车的成语。

    而能够用帛布作为传信的,那必然是非富则贵,寻常的世家都舍不得呢,张汪当然要谨小慎微了。

    这个年代的人,看信都有个习惯,首先看落款。

    当张汪看到小侄林墨四个字的时候,整个人就倏然跳起。

    林墨?

    怎么可能是那贱民的信!

    我先前写了多少封信给他,他都没有回复过我,怎么这会想起给我回信了?

    张汪甚至觉得是自己眼花了,重新拉扯着帛布,终于确认是林墨的名字后,他赶忙跑到一旁将虚掩的门给关上,然后才转身回到台案前看信。

    他深吸了一口气,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对眼前的信有些敬若神明了。

    三年前,他对林墨还是嫌弃的要断了往来,如今,这个年轻人已经是天下闻名,就连曹操为了他都能把自己丢入大牢去。

    他小心翼翼的拿起帛布,上面的内容还没看完就足以让张汪胸膛剧烈起伏,整个人都开始颤抖了起来。

    林墨要来温县,要来找他,希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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