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攥着张家强手腕絮叨很久,让他去南边的时候记得来看奶奶。
其他老人分别之时,也多有嘱托和礼物赠送,张家强手里钢笔、腰带扣、手表收了一大捧,甚至还有一根拐杖。
看着一辆辆车驶向远方消失在视野里,张家强也有点眼眶湿润。
这里面很多人是第一次见,但也很可能是最后一次见面了!
老棋王和谢老头相互搭着肩膀,齐声高唱道。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畔响起驼铃声......战友啊战友,亲爱的弟兄,当心夜半北风寒,一路多珍重......”
唱着唱着,远处似乎也飘来歌声,远近的歌声混在一起,回荡盘旋在空中,直上云霄经久不散。
两位老人渐渐声音沙哑,眼中热泪盈眶,最后抱在一起哭的像是两个孩子!
......
活动全部结束后,老棋王也想念家里的儿孙无心在外待下去,下午张家强便把他们老两口送上了回泺南的火车。
随后他向谢老头提出辞行,带着老婆孩子继续沿海旅游。
路上张家强发现车里多了两只大号皮箱,好奇地问里面是什么。
铁柱只是嘿嘿直笑,说暂时保密,等到了下榻酒店再揭开谜底。
弄得张家强一头雾水也不好再问。
车子出了卫州,掉头直奔龙城而去,张家强打算绕路去母亲老家一趟,看看还在度假的二老。
......
虽说已经立了秋,可秋老虎依旧厉害。
当地甚至还有‘秋老虎、热脱裤’的说法!
艳阳高照下的山村,并不比城市里凉快几分,反而因为缺水显得更加炎热难捱。
正值下午天气最热的时分,村口的古井旁围满了打水的村民。
古老的井台上被井绳磨出了深深沟壑,斑驳的苍苔生满了石板。
大号的木桶被人扔进井里,发出扑通一声闷响,随着辘轳转动,那只木桶再度被井绳拉扯出来。
有人立刻抓住桶柄,嗨的一声提了上来,大片水花洒落在石板上,让苍苔更青绿了几分。
“轮到俺家了吧?”
一个长相斯文白净的中年妇女,拎着一只铁筲站在井台旁边,焦急地喊道。
旁边一个中年男子没好气地吼道,“急什么急,你又不算村里人,嫁出去的女人泼出去的水,水都泼了,你还打什么水?”
“你,欺人太甚!”中年妇女一跺脚,拎着捅就要离开。
旁边几个男女指着她后背议论纷纷。
“听说了吧,她那个儿子,可不争气了,败家子一个!”
“嗯,上次老二家的去泺南看病,在他家借住几天,街坊邻居都这么说,还说他儿子是个傻瓜呢!”
“不会吧,我见过她儿子来村里,长得挺精神不像是傻子!”
“傻子能看出来吗,那是脑子的病,又不长在脸上!”
中年妇女再也忍不住,猛然回头瞪眼怒道。
“你们家儿子才傻,俺儿精神着呢,还刚刚娶了漂亮媳妇!”
“哟,哟,吹吧,就你儿子穷工人一个,还能娶漂亮媳妇,我看啊,肯定娶了个母夜叉,要不然怎么不敢带着来村里亮亮相呢,哈哈!”
“对,对我看是,肯定是母夜叉那样的!”
中年女子被气得直翻白眼,一个中年男子走来,接过她手里的铁筲。
“哎,给他们吵什么意义嘛,咱回家,等晚点我来打水!”
“哟,咱们村的大女婿来了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