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冷静下来。他们还没来。”安德洛克斯说。他跳下战车,开始从侧面拍打他们的臀部,这样他们就不会踢他了。这工作。马儿不情愿地跺着脚走到雪地上,当他跳回马车时,它们不高兴地哼着鼻子。积雪的道路多少掩盖了他们旅行的声音,这让他从一直试图忽视的恐惧和绝望中升起了一丝希望。他们可能会逃走。很接近。
他们在雪路上走了不到五十步,花低声说:“我看见他们了!”他拉了拉安杰勒斯的裤腿,想引起他的注意,然后蹲下身子,勉强从栏杆上偷看了一眼。
安德洛克斯停下车,转过身去看。大路太远了,他看不见,但他听得很清楚。他们骑得太近了,他无法清楚地知道有多少人,但这也意味着他们必须骑得足够近。“你的视力不太好,孩子。一点也不公平。”
他放下缰绳,再次抓起长矛,跳下来,站在车后一两步远的地方。“告诉我,好像有人要朝我们这边来。”他低声说。
当第一批士兵没有放慢速度地骑过十字路口时,他满意地笑了,因为希望越来越大。他和弗劳尔静静地呆着,几乎没有呼吸,等待着军队的到来。安克雷克斯尽力清点了一下,但由于没有看到他们,他只能说可能有三百多只,不到六只。
“爸爸,两个人!”就在路上!弗劳尔小声说,声音大得几乎像尖叫。
安卓克斯沮丧地哼了一声;他大胆地希望这不会发生。这两个人不太可能成为问题,但战斗的噪音可能会吸引更多的人。然后更多。然后剩下的,就像蚂蚁扔下蜂蜜一样。他小声回答:“有人在后面等他们吗?”
“爸爸,我哪儿也去不了!”我躲不了!”花用一种紧张而绝望的耳语说。
“你不必这么做。我会处理的。有人在路上等他们吗?”
“我不知道……我不这么认为。”
“很好。拉住缰绳,让车停好。”
“我不知道该去哪里!”
“哪儿也别去!”现在给我闭嘴!”说完这话,安德洛克斯就没时间了。
他每走一步,雪就会发出刺耳的嘎吱声,他只能抓紧时间,希望他们听不见。他匍匐在道路左侧的地面上,这样他的第一次攻击就可以穿过他们的剑臂。他蹲下来,看起来像块石头,一动不动。他只有片刻的时间让他们安静下来;刺向脖子或上腹部也行,但他只有一次机会。在黑暗中。
一次机会。任何一个骑手的尖叫都会结束一切。一个尖叫。每一次马蹄声之间都隔了一段漫长的时间,安德洛克斯气喘吁吁地等待着。
花从紧闭的嘴巴里惊恐地轻声啜泣着。他一定是被吓得魂飞魄散了,光坐在那儿看着士兵们一路走过来。当他们需要阿古娜的时候,她在哪里?
骑士们仿佛从面纱里钻了出来,进入了他的视野,黑暗打开了,让他们通过。他们肩并肩地骑着马,出鞘的剑放在肩上。他们没有表现出注意到他的样子,甚至当他们看见那辆马车时,在离他只有两步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两人中比较近的那个指着前方说:“小心,那是……”
安德洛克斯像风一样迅速上升起来,士兵的话被一刀恶毒的刺进了他的内脏,正好在右臀部上方,刺进了他的胸膛。
他祝福隐藏他的黑暗,小心翼翼地拔出长矛,让那人在马鞍上多呆一会儿。他迅速绕到两匹马后面,在意识到危险之前刺向另一匹马。
那人的马踢了他。安卓克斯没有预见到这一点。
这一击击中了他的左二头肌,并滑倒,压碎了他胸骨下的肋骨。他失去了平衡,踉跄了一下,但仍站稳了。只是他的肺突然无法吸入空气,他才没有在痛苦和震惊中大声喊叫。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的内脏在他体内蠕动。
第一个人由于马的突然移动,在马鞍上踉跄了一下,喘着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