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尽。他小心翼翼地走到毯子前,让长矛从他软弱无力的手指上掉了下来。他坐得比计划的要快,在坚硬的地面上撞伤了尾骨。

    战斗的冲动慢慢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阵恶心和疲惫。他的头脑保持着高度警惕,注意着他的眼睛所能捕捉到的每一个动作,但与此同时,他几乎无法理解周围的环境。他闭上眼睛,试着数着深呼吸,以减缓他疯狂的心跳。他发现他做不到——手臂的疼痛使他的每一次呼吸都在咬紧牙关中发出嘶嘶声。

    他应该费心给自己包扎吗?没关系,他的一只胳膊和另一只胳膊几乎够不到胸部的肌肉。如果他此时此刻没有流血而死,那之后呢?走了一英里,用劣质绷带流血而死还想追上弗劳尔?或者更好的是,在他的手臂溃烂后死于可怕的发烧。没有床。

    诸神在上,为什么是现在?为什么恶魔偏偏在今天早上找到他?六天前,他们躲过了追捕。狼sca

    可以从足够高的地方看到道路,甚至连国王的侦察兵都无法跟踪他们。

    再过几个小时,他就可以把心爱的宝贝抱在怀里了。知道他再也见不到加比了,他的痛苦就像他的伤口一样,而阿古娜……她现在必须独自完成他的工作。

    老菲利亚母亲,好好保护可怜的阿古娜。她全心全意地深爱着别人,而她所有的乖戾行为都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爱。他从来没见过像她这样有同情心的人,也很少有人能像她那样言辞犀利。对立面的女人;同时做两件事。一个美丽的谜团。他一直计划杀掉村里所有的男人,只要他们把她当作奴隶,不管他们对她有多好。这至少是阿古娜应得的。

    据狼sca

    说,他的小宝贝,Ga

    bi,为他计划了一些事情,而且是一个秘密。他想让加比看到他这个样子吗?她永远不会忘记的。她对他的最后印象将是他的内脏。她也会诅咒他,因为她老了,她的生活仍然很糟糕。野蛮人的奴隶。不用谢,加比姑娘。我应该让塔塔洛吃了你。

    他的父亲们将被遗忘,他们的坟墓将无人照看或被重用。宣誓父可能是他们当中最优秀的,但没有人能叫出他们的名字,剩下的人就会在地球上游荡,失去记忆,直到拉福斯的食尸者用爪子抓住他们。就像安卓一样;没有人埋葬他,他尸体的臭气肯定会把神带来。

    “看来你得不到那头公牛了,帕洛索斯。”

    一个孩子的声音在他耳边低语:“是的,我是。”

    安德洛克斯吓得跳了起来,转过身去听声音,但那里什么也没有。在他身旁,是一片空旷的空气,再远处是一片覆盖着雪的浆果丛。

    “你……你在跟踪我吗?”

    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回答,无论他往哪里看,他看到的都是完全的孤独。孤儿帕索斯到底想干什么?那是上帝的声音吗,还是他因为失血过多而精神错乱了?这种事以前也发生过。最近。那是什么时候的事?跟恶魔有关。

    一只鸟从头顶飞过,从他身边飞过时发出吱吱的叫声。从天空的亮度来看,太阳随时都会从地平线上升起。希望它能带来更多的温暖。似乎一天比一天暖和一点,到中午的时候,路上都是泥。春天不能来得太快。

    安德洛克勒斯一生见过三位神,比最自负的牧师还多。四个,如果算上变成独眼巨人的堕落之神的话。第一个是被锁住的巨人,修厄尔。土地和农业之神,也是战争之血的饮用者。他尽量不去想那件事。

    第二个是玛丽,美丽得足以让男人哭泣,恶毒而疯狂。她日益增长的邪恶削弱了她的力量,以至于安卓洛斯成了她的对手,他杀死了她,因为她威胁了他的孩子们。如果帕托斯没有治愈他的伤口,他早就死了。

    于是他找到了孤儿帕索斯。Child-god。骗子。一个几乎没有庙宇的神,只有弱者、被遗忘者和无助者崇拜。他只爱折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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