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玛对着地面说。又流了一滴血。另一个地方。“消息灵通的。P-p-pehh……”

    佩珀环顾四周,想看看能做些什么。当然,周围没有任何东西或任何人。没有绷带,没有人帮着把老侦察兵抬起来,也没有任何地方可以放他。不过,他松了一口气,不用再杀他了。或者他只是找了个暂时的借口不这么做。

    “扶……起来……”克玛说。他一直转过头来看着佩珀,尽管他的眼睛有点颤抖,好像无法正确聚焦。鲜红的血在恶魔的脸上划出鲜明的线条,汇集成一道伤疤,一直流到下巴。这使他看起来很可怕。巨大的。

    但佩珀见过更糟糕的。他见过很多次更糟糕的,所以他能承受得住。他把牛角塞进裤子上的拉绳里,匆忙地把它系好,然后走上前去,试图把科玛扶起来。

    老侦察兵太重了,小辣椒抬不起来,但他还是努力了一下。大多数情况下,当科玛把佩珀当作梯子把自己拉起来时,他只是尽力不让自己倒下。不知怎么的,他们设法没有摔倒。

    “救我回来。”科玛咕哝着。他似乎摇摇晃晃地站着,所以佩珀拉起他的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我觉得你应该先休息一下。过一会儿你就会感觉好点了。”佩珀紧张地说,但老侦察员沿着小路朝营地的方向蹒跚地走了一步,然后又走了一步。佩珀一直在他身边,那人不止一次紧紧抓住他的肩膀,差点失去平衡,弄疼了他。

    他们刚走了大约五十步,克玛就绊了一下,向前摔倒了。佩珀帮他坐了下来,然后帮他擦掉脸上的雪。当他看到所有的血都伴随着它时,他赶紧在雪中洗手,以消除他的恶心。

    “你能等一下吗?”我可以去找人。”

    “小猫鬼,”科玛说。“你在这儿干什么?”

    胡椒冻结。他不记得了?那个人的演讲听起来还是不太对劲,但他现在似乎好些了。科玛爬了一点,向后靠在灌木丛里,这看起来不太舒服。不过,它可能不像下雪那样又冷又湿。

    “我马上回来。”小辣椒说。“哪儿也别去。”

    老侦察兵无力地挥了挥手,让他离开。佩珀感到一阵激动,转身要走。如果科玛不记得了,也许他根本没有看到佩珀——也许他只是以为有块石头掉下来了!也许佩珀没必要说发生了什么。他可以说——

    一根灌木上的树枝钩住了他的腰带,把它拔了出来。它翻了个身,头朝下掉在地上。小辣椒还没走出五步,就已经开始掉东西了。

    他又看了看那个老侦察兵,注意到他的头是那样向后仰着的,脖子是裸露着的。尽管那个人的皮肤是蓝黑色的,但佩珀还是看到了他喉部和颈部肌肉的轮廓,知道爸爸会让他往哪里刺。就在这里,在肌肉和喉头之间的空隙里。血迹都在那里。是用刀刺,还是用刀割?

    小辣椒弯下腰,捡起那只角,又一次感觉它是多么的光滑和坚硬。他用手指试了试,发现它不像一根新鲜的刺那么锋利,但仍然很锋利。锋利的足够的。他又看了看科玛,尽管他的眼睛闭着,但他似乎仍然醒着。佩珀可以悄悄靠近他。他可以捅他的脖子。这很简单。

    一阵微风拉着他的衬衫下摆,轻轻地把他推向老侦察兵的方向。它消失了,这片区域又恢复了平静。沉默。

    一阵耳语使他的耳朵发痒,因为太安静了,他听不懂里面在说什么。小辣椒被一声尖叫噎住了,跳到一边,差点摔倒在地。周围什么也没有。任何方向都什么也没有——只有零零散散的灌木丛和从雪中伸出来的岩石泥土,以及光秃秃的黑色树木。穿过嘈杂的地面,尽管有很多藏身之处。

    那耳语——也许只是风——又轻轻地,几乎觉察不到地落在他的脸上。恐惧涌上心头,哽住了他的喉咙,锁住了他的腿。他双手紧握着号角,准备刺向第一个动的东西。不过,这东西有点奇怪,好像不全是他的。就好像是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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