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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怀疑吴雅是当初在苞米地遇到的女人,白柳看她时便多了一层戒心。

    有时爱嚷嚷和咋咋呼呼的人未必会坏事,反而是有些不声不响的人,往往能闷声做大事。

    甚至背后捅刀子。

    关喜月隐藏秘密很久了,她在公社遇到过吴雅和周向北,但两人在大队没有传闻,她可不敢到处乱说。

    而现在她都要离开,实在忍不住好奇,再加上白柳问出——

    “难道你也见到过他们?”关喜月悄悄问。

    白柳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她确信自己不会听错声音,但万一呢……如果当时的男女不是吴雅和周向北,今天说出去的话就是谣言。

    后果是没啥后果,关喜月也不会乱说,但她该怎么婉转的说呢。

    斟酌片刻,她缓缓道:“我之前在山脚下,听到过一对男女说话。我不知道是谁,听着声音不熟,可能我见过,但是交谈不多。”

    “哈?”关喜月下意识道,“孤男寡女悄悄说话,那不就是……”偷情。

    白柳笑着摇摇头,示意她冷静:“我藏了三四年的秘密,毕竟他们如何也没有影响我,另外我不能确定对方是谁,说出去不太好,万一只是小夫妻。”

    “我听着耳熟,但不确定,懂?”

    她强调了两次不确定,关喜月再傻也听出来她的言外之意。

    不,关喜月不傻,以前只是没有生活经验,下乡三年天天看队里的热闹,自然不再是傻白甜。

    前面白柳忽然提起吴雅,那当时在苞米地的人——

    “她她她、她们,不会吧,不不,真的会。”关喜月的记忆回笼,想起搬来白柳家之前在知青点的生活,“我就说当时吴雅怎么天天往外跑,回来时还红光满面,她之前还和我借钱,说要饿死了!”

    吴雅当初将大队分到的粮食寄回家,然后向关喜月借钱,关喜月看到她就烦。

    那段时间吴雅可怜是真可怜,毕竟没饭吃。

    后面忽然有蛋糕吃,关喜月不可能无动于衷。

    白柳眨眨眼:“周向北在公社供销社,他好像负责食品柜台,呃,有些事不好说。”

    “其实我之前以为是周向西,两人结婚太仓促。”

    她紧挨着周家住,听到过周家所有人说话,周向西和周向北是兄弟,说话声音有点相似,她不敢妄下结论。

    关喜月心不在焉,喃喃道:“村里人真可怕……”

    她在城里就没见过这种事。

    “不,”白柳淡淡开口为乡下人说了句公道话,“哪里都有可怕的人,何胜男也挺可怕,而且吴雅是知青。”

    讲道理吴雅和何胜男可不是村里人,以前队里鸡零狗碎的杂事不少,却没有这种情况。

    人的问题,不能怪环境。

    两人对视一眼,瞬间哽咽,无话可说。

    “我怎么遇到的都是奇葩,”关喜月无助地转过身,“那我还要不要和大队长推荐吴雅?我提都不想提她的名字,好怕她真当教师。”

    但她不提,周向西对新媳妇好得很,肯定也会推荐。

    最好能想个办法让吴雅没可能当教师。

    吴雅的重男轻女思想就罢了,可她人品有问题,实在不敢让她毁人子弟。

    可怕。

    白柳略微思索,转告关喜月:“说还是要说,你和大队长推荐知青,不要单指某个人。”

    “至于新教师可以通过考试选出,一定要公平的考试。”

    吴雅这几年忙着带孩子,以前学过的知识都忘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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