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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的。

    白柳想不明白为什么这是道选择题。

    狗日的资本家。

    白柳内心有无数脏话想骂,但却没有给她骂人的机会,关键时候还是吕平婉让她离开。

    吕平婉没有强制将糖豆留下,而是让他们母女先回去,并说希望他们下次见面的时候白柳能给出完美的答案。

    仿佛是笃定她会同意,只是给她对比差距和死心的时间。

    吕平婉行事依旧体面,甚至直接给他们回东北时包了一节货运车厢,还为他们单独订好了卧铺。

    谁敢说有钱人为富不仁?

    说到底吕平婉和宋景云不是暴发户,该有的教养从来不少,但不礼貌的地方也很多。

    比如这次回去,吕平婉竟然让糖豆带上“作业”,宋景云不甘示弱,在糖豆上了火车后还送来几本书。

    他们也许是不想糖豆继续耽误时间,但看上去也是对白柳的警告。

    宋景云和吕平婉要做和想做的事情,没有任何人能够阻拦。

    糖豆路上无趣,对宋景云送来的书非常感兴趣,捧着一本书津津有味看着。

    向桂兰啧啧称奇,她看看糖豆沉浸在书中,好奇地看了一眼。

    里面还有英文书籍?

    “糖豆能看懂?”向桂兰不好意思打扰糖豆,去问白柳。

    白柳瞥了一眼,她隐隐看清书封上面的英文名《管理学》,顿时感觉头更疼了。

    她以前不知道糖豆为什么对做生意有这么大兴趣,知道宋嘉应是宋景云的儿子后,忽然理解血统的神奇之处。

    但糖豆的兴趣,显然也引起了宋景云的好奇,现在她变得更是骑虎难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人年纪大了就会喜欢小辈,还是宋景云和吕平婉单纯的欣赏人才,他们对糖豆的教导太认真了。

    “也许不会全懂,她会自己琢磨,然后再请教吕女士。”白柳说得比较含糊,主要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这节卧铺里只有他们红星纺织厂的人,因此几人坐的并不集中,其他几人在前面谈工作,只有向桂兰和白柳母女在一起。

    她们说话并没有避讳。

    向桂兰想起这几天糖豆天天往外跑,得知是去找吕平婉时也很震惊:“我都不敢问,到底你们是什么亲戚关系,吕平婉对糖豆真好。”

    之前吕平婉提到过白柳和他们是亲戚,但没有明说,而白柳最初也不好提及,再加上她知道的不多。

    在向桂兰几人的眼里,会觉得很神秘。

    如果不是只剩下她们两个人,她也不好问。

    但白柳现在也不能说,道出宋嘉应是吕非的真相无所谓,但她觉得宋嘉应未必想要认宋景云和吕平婉,再说这段身世说出去会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待。

    即使以前富人家庭有姨太太不是什么丑事,但如今是新社会,宋嘉应是无辜的,但他的出生似乎又带着原罪……说不如不说。

    “吕平婉是宋嘉应的二姨,宋景云也姓宋,”白柳清晰看到向桂兰瞪大眼睛,想了想,解释道,“宋家的情况有点复杂,说起来宋景云是宋嘉应的叔叔,具体情况我现在不好说。”

    “而且,”她瞥向前面,发现并没有人注意到她们,于是低声道,“和你说实话吧,吕非就是宋嘉应。”

    如果她说宋景云是宋嘉应的叔叔,似乎是在撒谎;如果她说宋景云是宋嘉应的亲生父亲,当事人不愿说的话题她更不能说。

    为了不纠缠这个话题,她抛下了另一个重要秘密。

    吕非其人,是向桂兰认识且接触过的,她应该更加感兴趣。

    事实上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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