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兵败松山一怆神,可怜已似楚囚身。朱门今日只余恨,忍死偷生作贰臣。”

    李源道:“咱们南锣鼓巷还有不少名人,末代皇后婉容也是咱们那块儿的,就在我们胡同对面。”

    朱家溍道:“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他倒不是缅怀南锣鼓巷过去的尊荣,而是忧心这两年的形势。

    若是太平无事年,就算寻常百姓,日子也能过的安乐悠闲。

    可若是像这两年这样下去……

    那连老百姓的悠闲日子也难了。

    要么说李源能和他们玩儿到一起,听话听音,他就能听出这层意思来,笑道:“朱四叔又何必过于担忧?”

    朱家溍没好气道:“你是没吃过那些苦,遭过那些罪,说的轻巧!”

    李源笑眯眯道:“这话却是说偏了。四叔,别忘了我就是农民出身。即便是三返时期,对你们也没要求干重体力活吧?四叔,王老哥,您二位可能会说精神上的摧残更残忍……说这样话的人,是真没干过农活,尤其是脏重体力农活,我干过。

    城市里整人,了不起就是去扫厕所扫马路。在农村,这都是孩子们干的活儿。大人们拉粪的时候……你们就想吧。人马牛猪,混在一起,那气味,那腌臜。

    就这样,干的久了也没力气去恶心了。

    农村人连妇孺老幼在内,几乎没人没干过这些活……

    我说这些的意思是,城市生活,尤其是知识分子的生活,其实远没有那么恶劣。

    哪怕真有一日遇到所谓的‘不幸事’,有人去扫厕所了,有人去扫大街了,也别觉得天塌了过不下去了。

    熬一熬,好日子肯定还在后头。”

    都是心灵通透之人,王世襄、朱家溍包括袁荃猷都很快明白了李源的良苦用心,三人会意的笑了起来。

    王世襄笑道:“我这个小老弟啊,虽然促狭,却有一颗玲珑仁心。”

    朱家溍道:“是仁还是善,不好说。”

    王世襄笑道:“《说文》中说,善者,吉也。《国语》亦言:善,德之建也。而仁为善之本,仁为体,善为用,不矛盾。”

    二人国学,尽显无遗。

    看着娄晓娥、傻柱眼睛里都开始冒金星了,李源嘿嘿笑道:“好了,大雅到此结束,该大俗了。您二位是雅士,我们都是凡夫俗子,跟不上趟了。”

    王世襄和朱家溍闻言都哈哈大笑起来,王世襄道:“你带了媳妇和好友来做客,我和季黄兄这是在给你搭台呢!不然的话,他们要是以为你在外面结交的朋友都是狗屁不通,那可如何是好?”

    李源乐道:“那就怪柱子哥,他一见面就各种敬仰,把两位先生夸出花来了。”

    傻柱闹了个大红脸,叫道:“我说的那些,还不都是您说给我的?”

    李源笑道:“那是我的问题。这样,雅的归他们,咱们来俗的。”

    傻柱有些紧张,问道:“什么俗的?”

    摔跤还是翻跟头?

    李源呵呵笑道:“人嘛,无非就是吃喝拉撒睡,油盐酱醋茶。咱们雅的来不了,就来俗的,做几道拿手好菜。我先打个头,抛砖引玉如何?不过王老哥、朱四叔,请教您二位一个问题。您说咱四九城的人论起吃用来,是一等一的讲究。怎么京菜没能进八大菜系?该不会都是穷讲究吧?”

    朱家溍道:“想要形成菜系,不能只菜好,还得和本土文化挂上钩,得形成其独特性。京菜就不行了,这四九城从来都是你方唱罢我登场,走了穿红的来了挂绿的,汇聚众家之长的同时,也失去了京菜的独特性。”

    王世襄点头道:“京城里一直都是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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