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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老深吸一口气,惶恐不安的看着墨景焕。心里层层不断的冒出邪恶的想法。
毕竟在后宫之中,想除掉一个人的手段实在太多了!
这寻常的“安眠”又何尝不是最简单的让一个人在不知不觉中死于梦中。
墨景焕瞥了眼冯老,眸色复杂的看着他道:“母妃精神不好,本王担心她又做出些不好的举动,所以才会让你开些安神的药物。”
冯老一脸“真是这样吗”的表情看着墨景焕,毕竟一个有一个疯子母妃对王爷日后的声誉和前途都不好。
“这些药物的分量不可伤了母妃。”墨景焕补了句。
只是这越补,似乎描的更黑了。
墨景焕深呼吸了一下,目光灼灼的盯着冯老道:“算了,本王就将母妃的安全和康健交托给你了。”
“是,王爷,下官一定尽心竭力。”冯老对着墨景焕恭敬的行了一礼,又压低声音道:“不管怎样,下官还是觉得有王妃来看看会更稳妥些。”
墨景焕只是看了眼他,并未回答,抬步往外走去。
随意指了一个侍卫吩咐了他几句,便让另一人带他去柴房了。
张方这会儿正亲自守在柴房外,不准任何人出入。
“王爷。”张方抿着唇,拱手行了一礼,“人在里头了。”
墨景焕摆了下手,张方便将房门打开了。
里头的人正是赵医女,她的左眼处确实有块红色胎记,和褚善儿形容的略有出入。
“王爷,她左眼处的东西真的是胎记,弄不掉。”张方道:“另外,她也没有寻死的意思,只一个劲的喊冤。”
“是你引了褚善儿离开丽秀宫?”墨景焕居高临下的看着赵医女,语气淡漠的问道。
“奴没有,奴一直都在太医院那边,今日都不曾离开过。”赵医女颤抖的跪在地上,哭腔厚重的道:“奴不知道这位大人为何独独诓了奴来这里。”
“有人亲眼看到你进了丽秀宫,你敢说自己未曾出过太医院一步?”墨景焕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淡淡的道:“或者可有人能证明你所说的?”
“奴……奴不知。”赵医女摇着头,“奴一直都在后院那边整理草药和背诵医书。”
“你胡说!”张方语气冷硬的道:“太医院中不止你一个女医,你若真一直在那,怎么可能没人看到!”
“太医院中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差事,谁也不会去过多关注旁的人。”赵医女道:“况且奴看书是在自己房中,同寝之人今日正好休了假。”
“哪有那么巧的事,我看……”
“张方。”墨景焕摆手淡淡的打断了张方的话,对着赵医女道:“本王绝不会胡乱冤枉任何人,不过这件事既然有人指认,那必然要查上一查。”
“奴身正不怕影子斜,愿意接受调查,哪怕是入了慎刑司,没有的事奴就是死也不会承认。”赵医女掷地有声的替自己的辩解了句。
只是墨景焕只是听着,并未接任何的话。
赵医女抬眸偷偷地看了眼墨景焕,又快速的垂下眸子。
她其实心里还是有些慌。
她可不认为年纪轻轻就征战沙场获,得战功无数的墨景焕会如此好说话。
只是若她不先这样说,不让自己看起来真无辜,怕是真会被扔进慎刑司虐脱一层皮。
赵医女见墨景焕久久没有发话,也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这心里就越发的不安。
直到门外响起敲门声,才让她的不安实质化了。
“王爷,慎刑司和御林的人来了。”屋外传来一声禀报。
“让他们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