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门是师兄弟,所以他自然的认为他们给师父学了一样的本事,在做着同样的事情。

    “做侦探是他自己的选择,我们虽然师出同门,但一直走在不同的路上。”

    江飞微微一笑回答,在看穿别人内心想法这方面,他们师兄弟倒是有一样的本事。

    “所以,师兄是做什么的?”

    庄佑杰看江飞气质特别神秘,完全没有方向去猜他的身份。

    而这种感觉,他之前只在梁垣雀身上感受到过,就是那年那晚在常探长的办公室,直到梁垣雀自己吐出自己的身份,要不然他们觉得难以看出来他是做什么的。

    常探长的话,倒是有可能把他当成街头假算命的骗子。

    “我啊,”

    江飞喝完了杯中已经开始有些发凉的咖啡,像是随口说了一件什么很平常的事情一样,用轻松的语气说道,

    “我是一个杀手,专门就是杀人的,站在这一层面我也不好回答你的问题,因为我杀的人太多了,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感觉,”

    “有时候准备晚饭砍掉一根萝卜,都比杀掉一个人新鲜得多。”

    庄佑杰震惊的看着他讲述时的神情,因为江飞的神色实在太正常,庄佑杰一时难以判断出他就是在一本正经的开玩笑,还是杀人对他来说就是比吃晚饭还要平常的一件事。

    听到这里,梁垣雀再也听不下去江飞的胡扯,像是提醒一般的干咳一声。

    庄佑杰这才注意到梁垣雀醒了,赶忙放下杯子前去查看他的情况。

    不过看江飞气定神闲,在茶几前不紧不慢起身的样子,他应该是早就察觉到梁垣雀已经醒来。

    “阿雀,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需不需要去医院?”

    庄佑杰一凑过来,就连珠炮似的接连甩出三个问题。

    梁垣雀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安抚下他的焦虑,

    “没事儿,就是被摔晕了一下。”

    其实严格点来说,他是被震晕的。

    好久没有被炸过了,还真有点儿不习惯。

    “你可算是舍得醒过来了,你这位小朋友已经快吓哭了。”

    江飞冲着梁垣雀挑挑眉毛。

    在庄佑杰的帮助下,梁垣雀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

    “你哭啦?”

    “你为什么这么信他啊!”庄佑杰的身心都在咆哮,

    “怎么可能,我哪里有哭啊,怎么还当着面儿说瞎话呢!”

    江飞再一次面对庄佑杰露出了那种似笑非笑的表情,他似乎很喜欢用这样的神情面对庄佑杰,让人琢磨不透他的意思。

    “嗯对,”江飞点点头,“我明明说的也是‘快’吓哭,而且也不仅仅是因为担心,更是因为看见了一半‘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