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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故而江东造的‘孙侯纸’需要从收购桑皮,咱们请公安的纸匠核算过,江东一卷成本最低也须八百钱。”

    江东少桑树?这也在军师的计划中吗?

    糜竺的身体有点战栗,但声音上依然有条不紊的下达命令:

    “荆州纸坊暂时不再扩建,保持现有规模,诸葛纸的售价与江东持平就好。”

    “等江东的造纸业最兴盛之时……”

    糜竺的笑容有点残酷,荆州现在手里可不止左伯纸这一张牌!

    ……

    长安,自从光幕出现之后,李世民基本上有事儿没事儿就在甘露殿呆着了。

    杜如晦与房玄龄偶尔过来时,总能看到这位大唐的太阳,就那么赤着脚踩在地上看着那副大秦-大汉的地图。

    地图已经重绘过,变得更大,而且因为光幕彼时也并未标注疆域。

    因此长孙无忌很是乖巧的将大汉两字换成了大唐。

    长安的胡商也忽然发觉,唐人对于西域国家的地理风俗忽然之间兴趣大增,甚是愿意掏钱听他们讲述。

    在如此动作之下,李世民面前挂着的地图也逐渐详细起来。

    楼兰、于阗、龟兹、乌孙、疏勒等等纷纷标注在这张地图上。

    而从长安也有一条条命令发出,着令各州搜集船匠,试作海船。

    杜如晦每次看到大家站在这副地图前面沉思时,都感觉大家仿佛能透过这副地图,将目光投到这块大地之上。

    不过政务还是要汇报的:

    “大家,卢祖尚依旧拒任瀛洲刺史。”

    “按律,绞之。”

    李世民的声音淡淡的,缺乏温度。

    卢祖尚的瀛洲刺史拖了一年,已经耗尽了大唐皇帝的耐心。

    杜如晦躬身领命。

    “大家,次月要于圆丘祭天。”房玄龄提醒道。

    大唐皇帝兴趣大增,自语道:“能祀光幕乎?”

    于是祭天大典上官员们便看到皇帝陛下少有的非常庄重。

    但让李世民失望的是,这一次的祭天从斋戒到馈食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

    既没有光幕突开,也没有如在甘露殿看的那般感谢赠与什么的。

    于是百官便看到大唐皇帝陛下在陈设、省牲器、奠玉帛等环节时简直把好奇和渴望写在了脸上。

    但直到馈食之时脸上便已经写满了不耐烦,草草赐食过后便回宫了,留下百官们摸不着头脑。

    为此魏征还专门去拉住杜如晦询问,但奈何杜如晦守口如瓶,并没有什么结果。

    祭天之后基本上新年便可以掰着指头算了。

    官员们和皇帝愈发忙碌,官员们计算着自己的元正十日休沐还有多久到来,在此之前需要将重要的公务都处理完毕,不能耽误了自己放假。

    而大唐皇帝陛下则是抓紧时间与自己的观音婢温存一番。

    李世民算了下,感觉明日开始的元正十日,也许会是自己最忙碌的一段时间。

    元正之日天还未亮李世民便被内侍唤醒,今日的大朝会注定要开很久。

    文武百官,地方使者,奇珍异宝献上,皇恩浩荡降下。

    贺表宣读,祥瑞报告,进贡收录,天象汇报。

    以及之后还有一个大陈设,各种平时不得一见的高级礼器都被一一放出来展览,以彰显大唐国体。

    只是让大臣和使者们摸不着头脑的是,今年大陈设最后摆出的是一本书籍?

    因为大陈设有礼仪要求,并不能离得太近看,但远眺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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