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祝新年看来,这样的和谈条件已经相当不错了,再往前去就是邯郸了,总不能让人家把国都也给割让了吧?

    此时屋内众人都在等着祝新年发话,祝新年不动声色地看了王翦一眼,只见王翦闭目饮茶,完全没有要提点祝新年的意思。

    见状,祝新年心中起疑,王翦既然是考验自己看文书的能力,那若这文书中没有诈,他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自己来看呢?

    想到这些,祝新年立刻再度看向文书,他再次仔仔细细将文书看了一遍,终于在一堆密密麻麻的和谈条件中发现了端倪。

    “这文书中只写了将吴城以西,沿官道六百里地割让给我们,但却只标明了长度六百里,宽度呢?难道赵国只想将区区一条狭窄的山道割让出来吗?”

    面对祝新年的质问,赵国使臣赶紧解释:“这个……我们想着先把横向六百里地的范围确定下来,至于纵向距离……我们再谈嘛……”

    祝新年冷笑一声,将和谈文书“啪”的一声合上了,厉声道。

    “和谈文书送来的时候就应该标注清楚割地范围,你们竟然在这投机取巧,是觉得我们看不出来,等文书一签,就好借口只割让我们一条窄路是吗?!”

    闻声,王翦缓缓睁开了眼睛,他朝那赵国使臣看去,只一眼,便惊了对方一身冷汗。

    “当然不是!当然不是!这位公子息怒!咱们有话好说,万事都可以商量嘛!”

    “商量?”

    祝新年将和谈文书扔回了赵国使臣怀里,勃然大怒道。

    “你们对和谈之事毫无诚意,我看没什么可商量的了,你们回邯郸去通知赵王准备迎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