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新年身份特殊的话,他早就被下狱了,根本不会闹到东营来,也不会有大将军为他说话辩白。

    这样一想,裴元魁和白昊轩坚持审讯祝新年的做法似乎也没错,错就错在祝新年的身份太特殊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可以被宁杀勿漏的人。

    如此一来,话题就又转了回来,白昊轩说祝新年身份特殊,这句话也就没有任何问题了,他只是在陈述事实,至于说王翦将军为他撑腰,这种话也只是情急之下的气话罢了。

    总指挥使陷入了两难之中,要是说裴元魁和白昊轩做错了,那以后再出这种事,有嫌疑的但无证据的人是抓还是不抓?有身份背景的人是否就等于领了免罪金牌,连怀疑都不能怀疑、审问都不能审问了?

    如果说是祝新年做错了,可西营又没有任何证据给他定罪,那就等于是将莫须有的罪名坐实了。

    兵甲部从上到下污蔑王上胞弟,还把王翦将军扣上了一口给人撑腰、纵人行凶的黑锅,明天王翦将军进宫参兵甲部一本,到时候王上震怒,整个兵甲部吃不了兜着走。

    铁屏风后面久久没有出声,祝新年隔着屏风都能感觉到总指挥使心中的为难与纠结,此事似乎没有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办法,无论判哪一边错,都会引发一连串的风波。

    此时,似乎只有祝新年自己站出来才能解决问题。

    祝新年在心中默默叹了一口气,心想生在古代就是麻烦,如果在二十一世纪,高科技刑侦手段与无处不在的天眼系统早就分出是非黑白了,哪用得着他们在这斗智斗勇、互比喉舌了。

    只见他往前一步,对铁屏风拱手道:“大人,学生有话想说。”

    沉默了许久的总指挥使终于开口,道:“但说无妨。”

    祝新年深吸了一口气,道:“学生想,既然西营各位大人认为学生的身份阻碍了他们的正常管理,那学生自愿离开西营,回太平川也好,调往全境其他营地也罢,只要不影响兵甲部正常运转,学生接受一切安排。”

    听他这样说,裴元魁和白昊轩都惊大了双眼,祝新年一走,那些学生岂不是要掀翻了西营?

    他们还没来得及出言制止,又听祝新年道。

    “天工学院的学生们一心为国,我作为首席大弟子,也希望他们能在西营中好好接受训练,早日为国征战,我与裴大人、白副将闹出的事情已经耽误了各位同学正常训练,我自愿离开,只希望二位大人以后能好好对待我的同学们,将他们培养成为国家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