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喜欢祝新年的人也有很多,她知道祝新年并不是一个好色之徒。

    听到说赵国王姬用祝新年的刀表演舞蹈,还要拉着祝新年一起跳的时候她也没有太放在心上,因为她明白祝新年跟赵国是有仇的,他不会对赵国的女人动心。

    不过,即使陈清婵不在意,她当值的城墙造物办中那些人的嘴可是厉害,说这城里有多少高门显贵的女子排着队要嫁给右将军,说那王姬在宫宴上对小将军眉来眼去、拉拉扯扯,肯定是有心想做将军夫人。

    纵然如此,陈清婵还是没想过要找祝新年询问,若不是今天遇见他,两人刚才又说了些逾越朋友身份的话,这些事肯定又被陈清婵藏进心底了。

    “我这不是怕你多想吗?我的宅院可在你手上呢,到时候你给我床榻卸一条腿,我半夜睡着睡着摔地上了可上哪说理去啊?”

    陈清婵被祝新年逗笑了,嗔道:“我是那种会随便卸你床榻腿的人吗?”

    祝新年举起手来无辜道:“凭你的技术,别说卸床榻腿了,你就是要卸我的腿,那不也是动动手指的事情吗?”

    陈清婵闻声给了他几拳,虽然偃师每天跟机械打交道,手劲确实大,陈清婵又有些功夫在身,用巧劲能拧断人的手臂,但腿骨跟胳膊怎么能比,她被祝新年逗得面红耳赤,追着祝新年就打。

    “哎呦呦,干嘛呢,学院之中、圣贤之地,叫学弟学妹们看见了多不好?!”

    裴少桥吹了声口哨,又装模作样地慌里慌张将走廊中间的木门掩上了,凑过来悄声道。

    “行了,附近没人了,你俩跟我说说呗,怎么就发展到要卸腿的地步了?”

    陈清婵“哎呀”了一声,红着脸推开裴少桥跑了。

    “怎么我一来她就跑?你俩这秘密是一点都不肯跟我说啊?还是不是兄弟?”裴少桥抗议道。

    祝新年白了他一眼:“你见过三个人的兄弟,可曾见过三个人的夫妻?”

    裴少桥一愣,反应过来后当即“哎呦”了一声,满脸堆笑,打趣道。

    “是谁昨天说不成亲来着?怎么今天摇身一变,这行军打仗不危险了,上天诛魔也不危险了?”

    祝新年额角青筋狠狠跳了几下,只见他抬起双手送了裴少桥两根笔直的中指,恶狠狠道。

    “你嘴再叭叭个不停,我就诅咒你永远升不上三阶,而且我也不会告诉你,你要去的那个水师营根本就不是寻常的水师营,到不了三阶你就等着过去丢脸吧。”

    “什么?我要去的水师营不是寻常水师营?这话什么意思?”

    祝新年并不回答他,而是绕过他往前方走去,裴少桥赶紧追了上去,拉着祝新年的衣袖谄笑道。

    “好嘛好嘛,以后我绝对不拿你和陈清婵打趣了,我的好哥哥,你快说吧,我到底要是被指派到什么鬼地方去当差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