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碰巧给了他一个借口,他坚持去东营开堂也只是想借此逼祝新年离开,却没想到王翦将军在东营大堂上丝毫不留情面地斥责他,他面子被驳,所以才记恨上了我们?”

    白昊轩摇头道:“不,面子只是小事,在兵甲部当差,就算是四营尉官也经常被总指挥使大人责骂,那日裴大人挨骂都对他来说并不算什么,我想……真正令他下狠心对付你们的原因是……是因为裴小公子你坚持一同离开西营,自愿去王陵受苦。”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裴少桥蹙眉道:“我不跟我的好兄弟同甘苦共进退,难道留在西营天天听他在我耳边唠叨?”

    “这就是原因啊,小公子。”

    白昊轩道:“刚刚右将军说了,您是裴家人,却没有站在裴大人这边,这不仅仅当众打了他的脸,也惹怒了裴家各位长辈,你们前脚出城,后脚裴大人就被叫回家去受了家法,裴老太爷说了,您才是裴家的嫡长孙,谁害您就是与裴家作对,无论是谁他都绝不轻饶。”

    裴少桥这才得知原来当初那事竟然闹到裴家太祖那里去了,裴老太爷曾经官至三公,虽然已经年近百岁,但依然耳聪目明,裴家大事无一不上报裴老太爷做决断,如今嫡长孙去了王陵受苦,以裴老太爷的暴脾气哪能忍得了?

    “那顿家法打得裴大人几天起不来床,裴老太爷还亲自修书给总指挥使,要求彻查此事,而后才有了将我降职发配王陵一事,不过老太爷还是心疼晚辈,裴大人在这件事上也就只挨了骂、受了打罢了。”

    “那后来呢?你在王陵染病,写信求助裴元魁又是怎么回事。”裴少桥追问道。

    白昊轩默默点头,承认道:“是,我是在王陵染了病,那地方风沙太大,我不幸得了痨病,咳血半年,大夫诊治无数次都没有用,我不甘心死在王陵,便写信希望裴大人能看在往日情分上替我寻一些治病的良药,我也没想到裴大人竟然会亲自来到王陵,来见我这个被贬职的痨病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