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杀我?难道你来请求我帮助你收敛遗骸我会拒绝吗?”

    祝新年虽然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大善人,但这白衣女子在烟瘴之地数次出手救过他们,也算有些交情,以祝新年目前在秦国的地位来说,想要派人去滇国挖掘遗骨只是一句话的事,但那女子宁可拿刀来杀他,将希望寄托在楚国人身上,也不相信身为秦国人的祝新年会帮助自己。

    看来虽然修真者号称没有国界,不问世间仇怨,但人心中的成见还是难以放下,秦国正在大肆攻打其他国家,身为被攻击的楚国人,即使曾经与祝新年有过交情,这女子心中还是把他看作了敌人,虽然嘴上说着楚国的存亡与她无关,但潜意识中做出的选择还是证明了她是一个楚国人,而不是一个真真正正无家无国的修真者。

    人这种生物的思想情绪过于复杂,又时常心口不一,加上这女子本就精神疯癫,不能以寻常人的眼光来判断她所做出的决定的对错,今日她还是单枪匹马来杀祝新年,很有可能明日就疯到带人去闯楚国王宫,逼迫楚王派人去秦国交涉,帮她去烟瘴之地找回遗骨也是有可能的。

    “你帮我?”

    那女子自己站起身来,一边摇头,一边往前走去,嘴里呢喃道。

    “楚国都快亡在你手里了,我要是找你帮忙,我那些惨死的师兄弟们肯定不会原谅我的,到时候他们的魂灵要是不肯跟我回来可怎么办?”

    没等祝新年回答,那女子就自行走远了,杜问春和一众秦军将士用看疯子的眼神看着她一路朝城门走去,同时又都有些提心吊胆,害怕这个疯婆子又杀个回马枪。

    “她要去烟瘴之地为她同门师兄弟收敛遗骨?”

    杜问春满脸疑惑道:“自从咱们秦国收服了滇国之后,这几年三所天工学院都没有再派学生去烟瘴之地参加封魔训练了,她所说的那些惨死的同门师兄弟是哪一年死的?”

    “二十多年前了吧?具体的我也记不清楚了。”

    似乎从烟瘴之地回来后时间的流逝就变得特别快,这几年发生了太多事情,以至于祝新年都不记得他到底离开太平川多少年了,更不记得那白衣女子的同门师兄弟到底埋骨烟瘴之地多久了。

    “二十多年?!”

    杜问春惊疑道:“别说是死在烟瘴之地那种瘴气横生的地方,就是死在风水宝地上,无人超度二十年也早就魂飞魄散了,她不是说她师兄是被妖魔吞吃了吗?那更是连遗骨都没有了,她去烟瘴之地还能找得到什么?如她这般修为的修真者不可能不知道这些事吧?她要为那些早已不存在的魂灵和遗骨来杀你?”

    “正常人当然想得通这些道理,但你觉得她的精神正常吗?自从当年她们楚国天工学院封魔训练的队伍出事之后,她一个人在烟瘴之地生活了二十多年,就为了找出凶手为她的同门师兄弟报仇,如今虽然罪魁祸首百里夔已死,但这执念估计这辈子都不会消散了,她既然想去收敛遗骨,就让她去吧,无论带回来的是谁的骨头,总归心里有个安慰。”

    杜问春没再做声,不是所有人都能理解一个疯癫之人的做法,哪怕天底下所有人都认为她的行为非常荒唐且毫无意义,但只要她自己认为应该这样做,就绝对不可能去考虑别人的意见。

    那白衣女子的身影很快消失在街道尽头,她的机甲被天雷劈毁了,但以她现在的身份来说要想重新打造一台机甲也很容易,不用再像从前在烟瘴之地中一样,用树藤、兽皮来制作机甲。

    比起这台被扔下的高阶木甲,那女子自身受的伤才更值得担忧,被天雷贯体之人非死即残,即使有机甲替她挡了大半伤害,天雷的力量也可能致使她灵核破碎,但那女子离去的时候看起来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身体,满脑袋想的还是要怎么去烟瘴之地给她惨死的同门师兄弟收敛遗骨。

    “谁来刺杀我都不足以令我感到惊奇,但唯独她的出现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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