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你们赵国复国倾尽心力,你们这些人不过是踩在别人的尸骨上空说漂亮话的混账罢了!”

    代王赵嘉无奈地看着敖睨在自己面前发疯,见自己写好的文书被毁,他也只能叹气,道。

    “大将军何必如此疾言厉色?虽然我们代郡确实是仰仗你的能力才苟活到如今的,但若真要深究,你几次带兵出征他国,几分是为了赵国复国,又有几分是为了你自己的私欲,这事我们彼此心中都很清楚吧?”

    赵嘉的话激怒了敖睨,只见他一下子扑到赵嘉的桌案前,双眼死死瞪视着赵嘉,厉声道。

    “你现在觉得我是为了自己的私欲才去攻打其他国家的?你忘了赵国被秦国攻破的时候是谁救了你的性命吗?你忘了代郡被围是谁不顾危险替你攻打魏国寻找出路的吗?还是说你在这滴水成冰的天气中我千里迢迢去攻打燕国是为了我自己享受?”

    敖睨怒火攻心,抬手一张拍裂了桌案,怒吼道:“那你自己怎么不去燕国受冻?!”

    赵嘉浑身一颤,门外的侍卫听见声音立刻冲了进来,将敖睨从赵嘉面前拖开了。

    “你这个昏君!混账!以如此歹毒的想法来揣测对你忠心耿耿的臣子!难怪那些大臣都跑了!你这样来路不正又满心猜忌的君王根本不值得臣子效忠!狗屁代王!你的下场定跟赵王赵迁一模一样!”

    敖睨骂得赵嘉脸上青一阵红一阵,面对侍卫们疑惑的目光,他只能声称大将军敖睨得了失心疯,让他们将敖睨送回府上去看管起来,不要让他跑出来胡言乱语。

    敖睨去攻打燕国之前是他软禁赵嘉,独揽代郡大权,如今角色转换,赵嘉将敖睨锁在了屋内,凭借敖睨如今的身体情况,他竟然连小小一把门锁都摧毁不了,气得敖睨怒发冲冠,强行运转灵力,结果吐血昏迷,直到第二日早上来送饭的下人隔着门缝看见他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才发觉出了事。

    这次吐血令敖睨的身体状况急转直下,甚至连路都走不了,只能躺在床上让人伺候。

    代郡就只有这么点大,大将军卧床不起的消息不用一夜就传遍了,赵嘉以让大将军安心养病为由收走了他的兵权,变相革了他的职位,让曾经风光一时的敖睨变成了一个没有任何头衔的平头百姓。

    对于赵嘉的做法,敖睨自然不满意,即使卧病在床,他依然每日游说身边看管他的将士随他反了赵嘉,夺了代郡自立为王。

    那些将士们不像敖睨一样疯,他们都看得清形势,在看管敖睨的时候也不忘劝说他。

    “大将军,算了吧,今日秦军已经擒了燕王喜,燕国灭亡了,普天之下都成为了秦国的领土,我们代郡又还能坚持多久呢?”

    “不瞒您说,今日就是我最后一天当值了,我已经递交了辞呈,准备回家做个村野农夫,此生不求富贵,只要能照顾妻儿、赡养老母便好。”

    守门将士的话令房中的敖睨沉默了下来,他很久很久没有说话,也没有像前几日那样打杂东西,安静得就好像房中压根没有人一样。

    外面的将士们还以为他又吐血晕过去了,赶紧找钥匙开门锁,想要进入房中查看敖睨的情况,但是门锁才刚打开,将士们还没来得及推开房门,一把明晃晃的尖刀就从门缝中伸了出来,准确无误扎中了那名说要回家做农夫的将士的咽喉。

    这一刀来得太过突然,旁边的将士都没反应过来,温热的鲜血就已经喷了他满脸,刚刚还在设想要回家照顾妻儿老小的将士嘴里冒着血泡,被从房中出来的敖睨握着刀柄一路推向院外,直到那名将士的后背撞到了外院的木门下停下。

    “你要回去过平凡人的生活?真可笑,我允许你们走了吗?”

    敖睨手中的匕首除了刀柄之外几乎已经全部没入了那名将士的咽喉中,他将人一路推至此处,途中没有人敢拦他,院中一路淋漓的血迹看起来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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