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解签?

    “道长能不能说得更详细些?”

    “你不过童子而已,娶妻的事情,需要贫道跟你说那么详细么?”

    王生有些无语的反问道。

    “罢了。”

    方重勇哀叹一声,将阿段手里那个钱袋放到桌案上,又想去拿李揆那个。

    他有三千贯流动资金,请客还是请得起的。

    “算命岂可花他人之财?

    破财消灾而已。

    贫道刚刚说了,免费给你算。人无信不立。”

    王生十分坚持的将自己的大手按在李揆的钱袋上,然后面色不虞的示意方重勇把自己的钱赶紧拿走。

    “走吧,谢谢道长解惑。”

    李揆有些气馁的对着王生恭敬一拜,拉着方重勇就走了。阿段一声不吭提着那一贯钱,一行人转眼就出了宣平坊。

    走出来以后,李揆还一直闷闷不乐心绪不平的模样。本来是他叫方重勇来玩的,现在又是他最先不高兴,还没一个孩子定力好,此刻李揆心中也是有些羞愧。

    “这里离我家近,不如去我家喝杯水酒。那里也住了两个赶考的士子,一起吃个饭凑个热闹也不错。”

    方重勇安慰李揆道。

    二人来到方家的宅院,却发现许远与张巡二人都出门拜访“贵客”去了,根本不在这里。

    方大福上了一盘蒸鸡,一碟子韭菜煎鸡蛋,一碟子腌制的猪耳朵,一碟子有点像是酸萝卜的咸菜。

    还有长安城内很常见,一百文就能买几斗的浊米酒。

    这才是接地气的普通酒菜。

    接待什么级别的客人就上什么酒菜,方重勇忽然发现方大福在这方面好像很懂一般。既不会让李揆没面子,也不会过于丰盛搞得对方受宠若惊。

    自己没有吩咐就把酒菜置办好了,方来鹊的老爹真是很能干啊。

    心里想着事情,方重勇对李揆说道:“我与兄台一见如故,小小薄酒不成敬意,来,我先干为敬。”

    方重勇将面前白瓷酒杯中的浊米酒一饮而尽,跟前世的米酒味道差不多,但更甜,喝起来像是饮料一般。

    这种酒制作很是简易,就是酿米酒后将液体取出不加过滤即可。

    但因为酒曲和工艺的细微不同,好的浊米酒不酸不上头,乃是寻常请客会友时会出现的酒水。哪怕是同类的酒水,也是能分个高低上下的。

    二人边吃边喝,很快米酒的后劲上来了,李揆就开始抱怨起朝廷来。

    “如今朝堂上尸位素餐之辈实在是数不胜数。他日我若为相,定要将这些庸碌之人全部革除,让贤能之辈上位。

    到时候,上对得起圣人的提携栽培,下对得起百姓的供养,此生足矣!”

    李揆开始讲述自己的志向,方重勇只是在一旁安静的听着,时不时点点头,并不发表评论。

    方重勇除了对李揆说的“科举应该开卷考试,但题目更难”的建议表示赞同外,其余的时候,都是一个人心事重重的边听边喝闷酒。

    “贤弟!大丈夫何患无妻!你乃方节帅之子,何必对娶妻之事耿耿于怀呢?哪怕我是王将军妻家的亲戚,也得多说你两句了。

    男人啊,可别把自己看得太低贱了。方节帅的儿子还会娶不上小娘子么?”

    李揆酒量不太行,喝了半升酒就开始说胡话起来。话里话外,都对方重勇那么积极去找王忠嗣家结亲感到迷惑不解。

    “人无信不立,答应了别人的事情,就一定要去办。能不能办好另说,但不能当做没有这回事。”

    方重勇将酒杯放下,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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