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子龙安在?”

    “客气了”

    王粲扯着沙哑的嗓子,喊道:“陛下有诏,辅政大臣留下,余者出殿等候。”

    有了张飞发话,跪地的文武不敢大声哭泣,殿中多是寂静,唯剩王粲宣读诏令的声音。

    继而,刘备颤巍巍握住刘禅的手,指向霍峻、诸葛亮,说道:“寄奴,今日之后,霍督为你父,葛相是为你母。宜当遵之,不得有违二公忠言。”

    刘备侧着头,看到跪在榻下的霍峻,无力说道:“仲宣宣读诏令吧!”

    “中汉退功臣而进文吏,今我季汉与之不可同。太子治国,当齐重功臣、文吏。”

    刘禅抹着眼泪,朝霍峻、诸葛亮行礼,哽咽说道:“禅拜见父母。”

    众人出去后,刘备招五人及刘禅近榻,吃力说道:“朕自得诸君辅佐,幸成帝业,然不幸中道将别。即朕亡之后,太子年幼,性情谦让,恐难担大事,不得不以大事相托,今后当有劳诸君辅佐太子。”

    “诺!”

    屋内,霍峻声音沉闷传来,问道:“何事?”

    刘禅听懂刘备叮嘱之言,保证说道:“请父亲放心,儿已知父亲言语深意!”

    “天下二分,朕已立下基业。而灭魏之事,今后当托付于太子。朕不如高、世二祖,望太子能胜惠、明二帝,大兴汉室。”

    在榻侧,皇后糜氏坐在榻侧,手里捧着空药碗,低声抽泣。往昔雍贵的面容憔悴不已,布满忧伤,双目泛红。

    “好!”

    刘备摇了摇头,说道:“以朕观之,马谡性情急躁,言过其实,不得大用,望君深察之。今南土多才俊,君当多拔贤才,不宜闭塞门路。”

    临近黄鹄台,却可见高台阁楼上早已是灯火通明,在黑夜中格外的明亮。

    及众人退下之后,刘备紧攥刘禅的手,说道:“鲁王与我汉室,有奠定之功,无鲁王则无朕,今后勿要薄之。陇右姜氏父子,有意投汉,今不可忘之。”

    “翼德!”

    透过昏暗的火光,陈到认出霍峻,欣喜喊道。

    “太子已在陛下榻前服侍,当请大人快些入台。”

    “诺!”

    “其言语间多急,以台内情形观之,陛下召大人及诸卿入宫,当是欲颁遗诏,令太子继位,委辅政之臣。”

    刘备指了指霍峻,缓缓说道:“朕恐病逝之后,曹丕兴兵南下,歹人作乱国土。彼时内外有乱,当是危矣!一切布置用兵,诸君当从仲邈之言。朕治蜀严苛,且南中臣而未服,诸君宜当多多注意!”

    刘备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勉强笑道:“子龙与我之情,不下云长、翼德,你我患难与共,相知二十余载。望卿念及往事,日后早晚看护我儿,勿负朕言。”

    霍峻挽着缰绳,驻马喊道。

    霍峻快步上前,拜倒在榻前,说道:“愿陛下善保龙体,早日康复!”

    张飞红着眼眸,朝着身后的那群文武,吼道。

    “陈将军,陛下诏书在此!”霍弋递上诏书,说道。

    “善!”

    霍峻特意从盒中取出龙鳞剑,而后取出白毦鞭。

    而在御榻之前,张飞、陆逊、徐庶、张昭、孙邵、费观、司马芝、马良……等南汉高官上卿,以刘禅、诸葛亮为首,或哭泣,或沉默,纷纷跪在御榻之前。

    张飞扑到刘备的怀里,哭得像孩子一样,说道:“二哥先是病逝,而今兄长将走。留我一人在世,当痛煞我心。”

    “伯先,今陛下黄鹄台内情形何如?”霍峻穿起外袍,问道。

    霍弋隔着房门,着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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