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淮水,恐会被贼军所趁,合击灭之;如所将兵马二三千人,恐会被夏侯尚所吞之。”

    “那下邳失守怎么办?”

    霍笃反问道:“今凭下邳据青徐兵马,若下邳失守,则夏侯尚必率青徐兵马至泗口,以南望淮阴城。”

    陆逊沉吟少许,心平气和,说道:“下邳城池布防,逊已有所知。霍下邳所筑内城为城中高处,所修粮仓为城郭之上,不受泗水淹灌。”

    “下邳兵马具备,霍下邳颇有兵谋,能得军士之心,内城牢而粮足,其守下邳当是无忧。待大司马兵至,贼军力竭,合兵击而胜之,不救霍下邳,则下邳之患自解!”

    在陆逊看来,夏侯尚虽然用泗水灌下邳,但下邳城中兵马及粮草都未受到大的损失。以霍攸之的能力守住下邳内城数月不成问题。

    今下霍攸之连信求援,多半是出于外城失守,仅剩下邳内城,不知能守多久,故而紧张之下求援。

    霍攸之太年轻了,所经历的战事太少。一旦正儿八经与夏侯尚展开作战,则就自然认识到守城战没那么困难。

    见陆逊不想救自己儿子,霍笃心中气闷,抱怨说道:“大司马下军令,言让将军外分兵力,而令二城守五月之久。今将军取浮桥遭败,今下邳求援而无睹,莫非欲违大司马军令否?”

    陆逊尽量克制情绪,沉声说道:“大司马授军令与我,逊当从大司马之令。如下邳、钟离二城失守,大司马斩我头颅,逊毫无怨言。而大司马军令之事,非将军所能干预。军中大小之情,一切当以军事为上!”

    霍笃冷笑几声,说道:“我与大司马纵横江湖时,恐车骑将军尚在孙氏之下任职。”

    “伯充兄,爱子之心,人皆有之。”

    见二人对话有恶化的倾向,蒋济出面打断,劝道:“今霍下邳在,则下邳城在,人城一体。你、我与陆车骑皆不愿见下邳城失守,今陆车骑之语或有几分道理,不如暂观几日形势,如下邳城危险,立刻发兵援之,亦并非不可!”

    “哼!”

    霍笃朝着陆逊拱了拱手,便转身离开!

    “这~”

    蒋济见霍笃脾气这么大,直接离开营帐,却也不知怎么说。

    顿了顿,蒋济说道:“陆车骑,霍将军爱子心切,别无恶意,如言语有所得罪,请勿见怪!”

    陆逊神情略有无奈,说道:“今下所忧者,当让霍将军不得擅自出兵,逊恐~”

    “请车骑将军放心!”

    蒋济拱手保证,说道:“伯实兄常以军事为先,今无将军军令,必不会擅自用兵。”

    “善!”

    陆逊微微颔首,烦恼说道:“今下劳烦由蒋长史劝慰霍将军,而逊将所发生之事一并书写,令人送至武汉,以免让大司马误会!”

    “大司马必能理解车骑将军之所为!”蒋济向陆逊告辞,说道。

    望着蒋济的背影,陆逊吐了口浊气。

    他早有耳闻,江淮兵马骄悍,非常人所能御。自他接管江淮兵马以来,深有感触。江淮兵能打是真能打,但除了霍峻,无人可以如臂使指。

    蒋济辅佐霍峻多年,深得军士之心,且其自身军略能力出众。他的方针想要施行,必须有蒋济认同才好去做。

    霍笃不必多说了,霍大司马之兄,军中除了霍峻外,属他威望最高。丁奉使唤不动,手下羆虺军就像霍峻部曲般。

    诸将之中唯有全琮好吩咐,毕竟陆逊与其来自江东地区,可以说是乡人。

    陆逊取出巾帛,持笔下文。

    信中,陆逊除了提及下邳之事外,还将魏军的分布情况仔细列出来。在书信末尾,陆逊建议如果要击败魏军,可以尝试从浮桥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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