晃腹部中箭,但因将军事交予曹真,及时至宛城养病,得以活下来。

    旧部有旧部的特殊待遇,都督之称,几乎是江淮旧将所尊称霍峻。

    “未有!”

    庞统说道:“舟舸出肥水,可至寿春,继而入淮水。其在肥水畔有水城,屯有兵马数百人,以为戒备之用。”

    霍峻心中渐有了然,问道:“士元久屯合肥,可有破敌之策?”

    “略有小得!”

    庞统用木杆在舆图上比画,说道:“陆车骑屯兵下游,以舟舸逆击欲毁邵阳洲大桥,然屡被火船所破,烧毁浮桥多有困难。”

    “统得都督军令,细察淮水形势,统以为可乘舟舸至邵阳洲上游,反行火船之策,顺流放火,与陆车骑同烧浮桥,进而败其军士。”

    魏军南征江淮时,霍峻令陆逊至淮东而击魏军,留庞统在淮西屯兵。实际上有东西合力,上下游同击魏军之念。

    一直以来,庞统都在观察江淮战事,甚至说庞统是霍峻的后手。故而这几月间,霍峻不仅与陆逊联络,而且还与庞统书信沟通。

    霍、陆、庞三人一直针对如何击破魏军有深入的探讨,陆、庞皆认为欲破魏军,必须捣毁邵阳洲浮桥。当然邵阳洲浮桥之重,不仅是汉军知道,魏军同是知晓。

    在魏军严密防备下,庞统与霍峻讨论,认为从下游难以击毁浮桥。今不如从上游出发,顺水势而下,从上游击毁邵阳洲浮桥。

    至于魏军会不会发现了上游的汉军,但因信息传播问题,必然无法跟上全力顺江下游的汉军舟舸。或许消息还在路上时,汉军的舟舸已是抵达邵阳洲浮桥。

    霍峻思虑少许,说道:“合肥有二水,一曰洛涧水,从涂山注淮水;二曰肥水,从寿春注淮水。以淮水之情,二水深浅如何,可否行舟?”

    “禀都督,今春生初生,洛涧水尚浅,不足以行舟。有芍陂之水,肥水深些,可行舟舸。”庞统答道:“至于淮水,水涨数尺,可以为之用武。”

    合肥之名来自两条肥水在此地相汇,汉末之时两条肥水断绝,难以互通。霍峻破合肥之后,为了强化水师的优势,特意让司马芝疏通施水与肥水。

    司马芝不负霍峻之期望,引阎涧水注阳湖,施水支津又与阳湖通,施、肥二水重新通达。除冬季缺水外,囤积的巢湖的中小型舟舸,随时可通过肥水,进入芍陂,而至寿春附近。

    霍峻之所以按兵不动,非要等到春天作战。除了利用坚城消磨魏军士气有关外,与肥水水位有不少关系。

    霍峻盯着舆图上的钟离,说道:“引舟舸出肥水,经寿春,而后入淮水。舟舸顺江而下。沿途行踪虽或被魏军所知,但舟舸如快马,大舟奔流而下,当可以雷霆之势毁桥,切分淮水南北诸军。”

    听着霍、庞二人敲定捣毁邵阳洲浮桥的计划,黄权问道:“大司马,今既有破桥之法,却不知何以破淮南魏军,或是谋取寿春?”

    “不急!”

    霍峻摸着小胡子,笑道:“破桥之任交予士元,公衡可随我出洛涧水,先破淮南诸军,而后进取寿春坚城。”

    庞统重新坐回交椅,问道:“都督,今可否下令与伯言联络,令其入驻道人洲。待我舟舸至,与我合击邵阳洲浮桥。”

    “善!”

    霍峻微微颔首,说道:“不仅告知伯言,亦要告与文向,让二军配合我军用武,协力同破魏军。”

    说着,从榻上起身,霍峻按剑而立,以凌厉的目光环视众人,说道:“魏贼久围钟离,贼疲而力衰,是谓破贼之良机。诸君听令!”

    “请大司马吩咐!”

    黄权、庞统、施然、朱桓、吴班、关平等将领齐刷刷起身,向霍峻躬腰听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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