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甲军,战斗力格外强悍,让他短时间内无法中路突击。

    中路无法取得胜果的情况下,解俊、令狐浚二部的兵败,以及中军的溃败,让王凌渐渐陷入绝望当中。

    今下霍峻招降魏卒,自己逃无可逃,让他彻底绝望。为他倾尽心血却惨遭败绩而无奈,为魏室衰亡的命运而悲叹。

    “舅父,汉人言入夜未降者,立斩不赦。”

    令狐浚斟酌几许,说道:“不知舅父有何思虑?”

    盖因对形势的绝望,王凌瞬间老了许多,说道:“今逃无可逃,公冶若想降汉,可率军出降。”

    “那舅父呢?”令狐浚问道。

    “我?”

    王凌面带死气,幽幽说道:“魏室有恩于我,我又岂能降汉?国亡之时,终要有人赴死献忠。”

    令狐浚不愿王凌赴死,劝道:“魏篡汉而立,舅父初为汉吏,何故为魏室而死难!”

    王凌摇头而答,说道:“周有八百载,终亡于秦手。汉虽能三兴,终有败亡之时。魏虽骤亡,但于我知遇之恩。昔子师公为汉亡,而我为魏终,盖如此尔!”

    “这~”

    犹豫片刻,令狐浚落泪长拜王凌。

    王凌选择为曹魏陪葬,但令狐浚却做不到这点。他年纪尚轻,大功未立,尚未衣锦还乡,岂能为曹魏殉葬。

    向王凌长拜三下,令狐浚落泪率部曲而走。

    令狐浚虽爱名利,但用自家舅父的脑袋为自己铺路,他还做不出这种事。

    令狐浚向全琮奉上剑玺而降之后,将军牵招、乐綝、山阳郡守王经等人陆续向汉将递交剑玺投降。

    黄昏时分,天色将暗。

    霍峻坐在交椅上,等着归降消息。

    少顷,周鲂策马出现在霍峻视野里,下马快步而来,说道:“明公,魏军除了王凌以外,尽数投降了!”

    “王凌呢?”霍峻问道。

    周鲂拱手说道:“据令狐浚言,王凌身受重伤,不治而亡。然鲂遣人察之,非受伤而亡,而是挥剑自刎了!”

    “河北多义士!”

    闻言,霍峻微叹口气,说道:“命人将王凌好生安葬,不可凉薄义士。”

    “诺!”

    蒋济沉吟少许,说道:“都督,王凌为逆魏大将,今为其修坟,恐会招惹非议!”

    霍峻持鞭负手,淡然说道:“王者之师,义存吊伐。犬因其主而吠,不应同叛逆视之,此蒯通所以免汉祖之屠戮。今新破河南,宜弘宽大,以慰降人之心。”

    “今王凌可似蒯通,且凌是为死难之义士,纵为敌寇,不可不敬。”

    “招惹非议?”

    说着,霍峻神情淡笑,说道:“孤执政行事,从不惧凡夫俗子言语。”

    从执政开始,霍峻招惹的非议就不少,还怕这点非议?

    如果为王凌修坟,便引发政治问题,那么霍峻只能说南汉不如西汉。

    蒯通怂恿韩信反叛,刘邦擒之又赦。正因刘邦有如此胸襟的气魄,才让西汉快速建立起统治。

    霍峻虽非皇帝,但他却是南汉的执政者,必须树立起宽宏大度的形象。

    “都督,那降卒怎么办?”蒋济问道。

    霍峻考虑片刻,说道:“让子鱼看守降人,统计降卒数目,而后上报之。”

    说着,霍峻念及魏寨中的魏卒,说道:“命子璜招降魏营兵马,明日如若不降,则命各部攻之。”

    “诺!”

    “今王凌兵马覆没,都督可是欲取彭城?”蒋济问道。

    “破彭城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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