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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墨画循着目光望去,便见不远处,屏风后面,一个身穿青色道袍,面容瘦削的修士,正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人的气息,十分寻常。

    但墨画能察觉到,他的境界比其他人更强。

    羽化!

    这是另一位羽化。

    这会堂之中,不止华真人一位羽化。

    而当墨画的目光,与这位青衣羽化对视时,他体内乙木的气息,竟然不受控制地运转了起来。

    乙木————

    这青衣羽化瞳孔一震,当即身形一闪,化为羽状的灵气消失,再出现时,已经靠近了墨画身旁,伸手就要去抓墨画。

    华真人神色一变,一把将他的手攥住,冷漠道:「清木真人,你做什么?」

    这个被唤作「清木真人」的羽化,根本不理会华真人,只盯着墨画,急声道:「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师承何处?铸的什么道基?本命是何物?」

    华真人面色不悦。

    墨画嗫嚅道:「我————我不记得了————」

    「不记得,不记得————」清木真人喃喃道,摇了摇头,「你不可能不记得,本命之物,乃修士结丹的关窍,你不可能不记得,你————」

    清木真人还想去抓墨画。

    华真人面沉如水,周身剑意璀璨如芒,琉璃如羽,道:「清木,你放肆!」

    清木真人这才遗憾收手,只是目光还是牢牢被墨画吸引着,根本挪不开。

    华真人道:「你也想插手?」

    清木真人本来只是旁观,他是羽化,位高权重,一举一动都关乎家族大局。

    他到这大荒来,也有自己的使命,不可肆意妄为。来这会堂,本来也只是抱着看戏的心理,看看事态发展。

    原本应是如此。

    可现在看到墨画,突然又不一样了。

    清木真人看向华真人,目光灼灼,「这小子————他————肯定有所隐瞒,你华家若心善,不愿严刑拷打,本真人可以代劳。」

    他想了想又道:「不错,蛮荒的乱局之中,突然冒出来这个神祝,此事十分蹊跷,背后定有隐秘,一定要查个清楚。将这小子交给我,我来查————」

    说着说着,清木真人又忍不住伸手,去抓墨画。

    华真人一巴掌把他的手拍飞,冷冷道:「你失了智不成?说什么胡话?」

    清木真人看着墨画,心痒难耐,可他一人之力,到底压不过华真人。

    他不是那些金丹境的贵公子—一没踏过那条羽化归真的界线,对羽化的实力没有清晰的认知。

    他是羽化,正因如此,他知道华真人的深浅,不敢太过造次。

    清木真人便回头,向着另一处,八卦连山山水为画的屏风,唤道:「诸葛,你也来评评理。

    华真人目光一沉。

    墨画也神情一变。

    诸葛?

    他看向八卦连山的屏风,定睛一看,这才发现,屏风后面竟然还藏着一个羽化真人。

    此人一身淡蓝道袍,宽衣散发,足不着履,行止不羁,甚至有点闲散怠惰,偏偏其面容又俊美异常,随意往那里一卧,便有一股超脱凡俗的气质。

    这个模样,一看就不好惹。

    但这被唤作「诸葛」的真人,闻言只摆了摆手,一点兴致也没:「你们争你们的。」

    意思一切都与他无关,他也懒得管。

    清木真人沉声道:「诸葛真人,此事关乎道廷大义。你即便自己不想管,也该替诸葛家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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