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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盛红衣眼光平淡的看着对面的人,听了他的指控,她面色平静的好像被指控的人不是她一般:

    “是,我不是妖,怎么?城主大人有何指教?”

    盛红衣摊了摊手,好在语气还算礼貌拘束。

    盛红衣一贯很信赖自己的直觉,不知为何,面对这么个大妖城主,她不仅不喜,而且居然一点都不怕他。

    救了她也没法改变她的不喜。

    这不科学,盛红衣一时没想通,但基本的礼貌素养她还是有的。

    白腾倏然瞪圆了眼,失声指控:

    “怎……怎么可能?”

    镇妖符之中,镇压的怎么可能不是妖?

    是不是它听错了,还是它家主子说错话了?

    可,那女子自己也承认了啊。

    白腾只觉得,它的脑子已经不够用了。

    面前这女子它还没认出是哪个。

    主要是盛红衣在镇妖符之中七年,脸上之前给自己画的彩翎雀妆早没了。

    她在红蛸面前,已是同在自家亲人面前一样,素面朝天,悠闲自在。

    而且,麒南来的突兀,她哪里来得及做伪装?

    于是,便彻底暴露了。

    同样不信的还有净莲。

    她对于镇妖符虽有些忌惮但并不了解。

    对自己不了解的东西,她自然没有几分信任,但她对自己不可能不信。

    镇妖符之中出来的两位,红蛸她认识,一个低微的蜈蚣精罢了,面前这个分明就是之前让她感觉到血脉压制之妖。

    现在,她亲口承认自己是人修?!

    谁信啊?

    净莲环视四周,失望又震惊的发现,她……她居然和白腾的表情一致。

    而其他人,都是一脸的理所当然。

    她死死盯着金朵儿,眼中的控诉呼之欲出,身为坠地金,不应该感觉不到对方的血脉,她怎么能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呢?

    她朝着金朵儿使眼色,意思很明显:你说话啊,为什么不戳破这个荒谬的谎言。

    金朵儿立起身子,背对着盛红衣朝净莲送了两个大白眼。

    切,她凭什么听她的?

    盛红衣归来,金朵儿有了主心骨,她就是相信,盛红衣在,绝不会让她去为奴为仆的。

    至于这个老莲妖,同类又怎么样?

    妖族血脉为尊是祖上传下来不可违逆的规矩,大王在这儿呢,净莲都不准备认,她凭什么要跟她这种莲妖说话?

    更不可能告诉她关于大王的秘密了。

    就让她急死算了。

    哼。

    榕汐瞥了金朵儿雄赳赳气昂昂的小模样一眼,心里已经把金朵儿骂的个半死,没看见现在局势还未大定吗?

    这才哪到哪儿啊?

    这白痴倒是先自得起来。

    它怎么和这种妖在弱溺谷生活了这么多年的?

    真是拉低了它身为妖的档次。

    果然,盛红衣出来,榕汐瞬间清醒,和金朵儿也再也不是相依为命的关系了。

    却是红蛸,一听这话急了,它噗通一声,便硬生生跪在了麒南面前:

    “南爷,这是红蛸第一次求您,红衣是我的朋友,我可以担保,她真的对您、对妖城没有恶意,她不过是途径此地,临时需要补给一些东西,不日便要离开的。”

    这些事,盛红衣同红蛸讲过,她本以为这一次去衡芜鬼城没指望了,对拦了她一回的傀影简直恨之入骨。

    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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