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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点像是沉没成本?

    而后来她对这句话又有了更深的认知,是因为她看了艾森·波德默的回忆录,看到了一句话:

    “许多人认为,要赢得他人的友善,最好的办法是给其恩惠。其实,这是对人性的误解,在现实中真正对你友善的,都是曾经给过你恩惠的人。”

    陈婕妤很清楚:“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管是老师还是她的丈夫张院长,其实和上面这两点都是符合的。”

    在陈婕妤读书时期,他们就给她提供过帮助。

    因为他们怜惜她,也欣赏她。

    但学业结束后,她和他们一直有着亲密的联系,一方面是因为师徒情深,她是真的由衷的感激他们,另一方面则是他们也能感觉的出来,陈婕妤是个好孩子,是真的在感恩,而不是对他们别有所图。

    他们这种层次的人,又到了这种岁数了,都是人精。

    他们能感觉的出来,谁对他们的好是有所图的,谁对他们的好是无所图的。

    包括她能成为信息学院的辅导员,也压根不是像外界传的那样,动用了张院长的关系。

    时间久了,大家其实也像是半个家人。

    陈婕妤是个从小就尝过人情冷暖的女人,她心中其实很清楚,因为这层关系,如果她真的去找老师和张院长来帮自己的一些事情,他们力所能及的话肯定会帮。

    并且他们心中不会觉得这是欠下了一个人情。

    但是,问题来了。

    如果她是拜托他们去帮别人的忙,其实事情的性质一下子就变了。

    但她依然选择了帮程逐。

    这会儿,陈婕妤去买了点水果,然后又买了盒鳕鱼,和一箱纯牛奶。

    到了老师家后,她按了按门铃,是老师来开的门。

    陈婕妤的老师有一个不多见但又很好听的姓,她姓简,叫简晚瑜。

    是一个看着很有气质,也很温和的老太太。

    但陈婕妤很清楚,张院长其实很怕她。

    进屋后,她也很自然的去厨房里帮忙,和家中的晚辈无异。

    饭后,三人坐在沙发上,陈婕妤开始跟张院长提起了程逐,把话题往他身上引。

    “那个,院长,您对程逐还有印象吗?”她还讲得挺扭捏的,毕竟头回做这种事情。

    简晚瑜一听是个男性的名字,还开玩笑呢,问道:“程逐?听着是男名,婕妤,他是你什么人啊,怎么以前没听你提起过?”

    陈婕妤是处于适婚年龄的女性,再加上她那扭扭捏捏的样子,好像提起这个名字都有点不好意思,所以简晚瑜才会故意这样打趣,大家就跟扯点家长里短似的。

    “他是我什么人?”陈婕妤被问愣了。

    这是一个不能真实回答的问题。

    是的,程逐和她发生过最亲密的关系。

    他也是杭城为数不多的知道陈婕妤的家庭情况的人。

    一开始,他还以男闺蜜自称,因为他知道了太多陈婕妤的秘密。

    那么,现在呢?

    ——【一个用来倾诉秘密的人,变成了一个秘密】。